何況,采茯感覺,假定不是二郎君派人來請鄭綏疇昔,今後鄭綏去守靜園,還是先派人疇昔和二郎君說一聲,免得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姬妾,昨晚返來後,劉媼和她提起這事,也是這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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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綏俄然離了地,忙地伸手攬住采茯的脖子,冇有吱聲。
就是總讓你感覺,她做的事就是對的。
鄭綏回過神來,靠在劉媼懷裡,回身望向蒼叟,問道:“蒼叔,阿耶今晚如何冇去宴平廳插手家宴?”
采茯見了,不得不勸道:“小娘子,這會子去守靜園是不是早了點?不如等中午的時候再疇昔。”自夜裡鄭綏從守靜園返來,便一臉深思,連話都冇如何說,早晨一夜睡得極其不平穩,她在旁守著,都讓鄭綏在榻上翻身的動靜,驚醒了好幾次。
“快出來通報一聲。”
“我先分開了,便過來瞧瞧阿耶。”說到這,鄭綏笑著揚頭望向蒼叟,“費事蒼叔幫手通報一聲。”雖離起居室另有一段長的間隔,但鄭綏還是瞧見起居室那邊燈火透明,偶爾另有絲竹管絃聲傳出來。
行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徑上,兩邊樹木富強,一陣風吹來,寒意陣陣,劉媼懷裡抱著鄭綏,不由緊了緊裹在鄭綏身上的狐裘,鄭綏略有些不安閒地動了動,自從六歲正式上書院後,鄭綏已很少再讓仆婦和婢女們抱著走路。
服五石散?
在平城,服食五石散的人很少,但自回滎陽後,鄭綏發明,五石散常常成為宴會上的掃興之物,服用的人很多,家中兄弟,包含五兄,都偶爾會服用。
“出來吧。”鄭綏扶著劉媼的手,走了出來。
天上明月高懸,人間燈火燦爛。
蒼叟聽了這話,轉頭瞥了眼起居室的方向,麵上暴露幾分難堪之色,不過,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絲竹管絃聲,隻躊躇了半晌,“召了三位歌伎過來作樂,高姬在內裡奉侍郎君,小娘子先歸去吧。”
鄭綏抬頭看了劉媼一眼,“阿婆,無礙的,我的腿不痛。”
不過這話,鄭綏隻低聲呢喃了一句,聲音很含混,在喉嚨裡打轉,並未吐出來,隻問道:“除了阿耶,另有誰在?”
這回劉媼冇有遊移,蹲下身,把鄭綏放在地上,隻是扶著鄭綏的手還是冇有鬆開。
鄭綏眉頭微微一皺,她見太高姬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倉促一瞥,並且那幾次都是她偶然間來守靜園時碰上的,一見她過來,高姬都從園子的側門倉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