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鄭紛微微有些失神,想起那日在山崗上,她驚魂猶不決之際,五郎鄭緯衝到她麵前,問起十娘,當衛氏說了十孃的去處後,鄭緯神情大變,臉上一片慘白,臨去時,望向她的目光,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普通。
“是了,我是說過。”鄭紛點頭,“你跟著阿嫂疇昔吧。”
鄭紛聽了,不由呢喃了一句,“那就是說,現在十孃的腿還冇體例治好。”
家中兄弟六人,比擬而言,她和大兄雖略靠近此,但到底還是隔母……
鄭縭風風火火地走進鄭紛的著錦閣,一進屋,就瞧見鄭紛半仰靠在屏風前的榻席上,手中握著一卷書,正低頭看得當真,聽到她的話,昂首起來,道了句,“五娘來了……”
鄭紛卻如何也不肯意起家,鄭縭見了,俄然放開鄭紛的手,遣退了屋子裡統統奉侍的丫環仆婦,臉上凝重地望向鄭紛,“阿和,難不成,你還想阿嫂親身來著錦閣請你?”
五郎和十娘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那麼大兄呢,自五郎拜彆後,直到她和五娘鄭縭及家中姐妹一起下山登車,也不見大兄來見她們,唯有大兄跟前的侍從溫胡過來送她們上車,並特地叮囑她們:回府後,十娘出事的動靜,臨時不過說,若二郎君問起,隻說因和郭三娘子相善,去郭府住幾日。
她乳母林氏隨口問了句:大郎去哪兒?
“我冇這意義。”鄭紛轉開首。
“臨時還不能。”鄭縭想起這些天來,阿耶和阿孃的焦急,也有些懊喪,不過隨即便豁然,“但也冇有醫者說今後不能走路,家裡北堂口養了千餘來賓,怪傑異士無數,總會有人有體例治好熙熙的腿,不成能讓熙熙一輩子躺在床榻上。”
她冇出著錦閣,好似統統人把她忘記了普通,內心是即不安,又光榮。
“熙熙早不提,晚不提,恰好昨晚提起,而她提了後,阿嫂就真過來了,難不成府裡就差你乳孃這麼一個會做糕點的廚子。”鄭縭可貴嚴厲一把,又語重深長,“阿和,你一貫心機詳確,莫非我能想到,你就想不到。”
“大娘子過來了,現在在正廳那兒和四娘子說話……”
溫胡答道:大兄已先帶侍從騎馬趕回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