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鄭綏倒深覺得然。
“不給她就對了,給了她,也讓她給糟蹋了。”
李氏昂首看了下太陽,學裡應當還未散學,但還是忙地說了聲快請出去吧。
“可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鄭綏倚靠在李氏身上,低喃了一句。
且不說臨摹,僅僅是畫,有阿嫂幫著她一向,她也花了五六日才完成。
“當然,隻要不拿出原稿來,五姐隻怕是也辯白不出來的。”
要說五姐鄭縭善於甚麼,除了棋藝,約莫就冇彆的,其他的不管是詩書樂律,還是丹青書法,更彆提女紅,幾近冇有一樣能拿得脫手的,是學裡幾位先生最頭痛的門生之一,唯獨那位教棋藝的婁先生除外。
“我記得阿兄明華園有個亭子,是建在池子上,等再過些日子,我就去阿兄那兒住……”話說到一半,就嘎但是止了,鄭綏微微移了移頭,望向中庭,情感一下子就降落了下來。
鄭綏嗯了一聲,卻也驚奇道:“阿嫂曉得了?”這明顯是暗裡裡,五姐鄭縭向她借要,“那幅《春日豔》圖,我可不能給她。”
隻是冇過量久,卻聽到仆婦出去稟報,說最四娘子和五娘子結伴過來了。
“當然不是給她原稿。”鄭綏笑了笑,微微眯著眼,表情彷彿開暢了很多,“昨兒早晨,在守靜園,陪阿耶用晚膳的時候,阿吉也跟在那兒,阿耶曉得這件過後,今早就派人從這兒取了原稿,令府裡長於畫山川的文士,彆的畫一幅,早晨的時候,我去守靜園那兒取。”
當初,鄭綏和阿嫂李氏給那幅畫取名為《山花爛漫》,隻是厥後,父親鄭瀚看過以後,特地題了字,改成《春日圖》。
初夏時節,午後的陽光,明麗無窮。
“又想起阿奴了。”李氏伸手把鄭綏摟到身前,摸著鄭綏的後背,道:“放心,你大兄去找了,必然不會有事的。”這些天相處,她多少也發覺到,鄭綏不喜好人摸她腦袋。
這個時候?
話音一落,李氏儘是吃驚,“你方不是說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