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綏纔想著要去東樓那邊的書房,猛地拍了下本身的額頭,“瞧我這記性,那幅畫我放在了守勤園的西閣,不在這邊的書房。”望向身邊五兄,臉上的神采訕訕然。
是故,自從十娘返來後,她都很少來守勤園。
鄭紛還未回,望著出門鄭緯和鄭綏的背影,目光中儘是巴望和戀慕,扶著門檻,手中捏著了絹帕緊了又緊,她雖和大兄比擬於其他兄弟姐妹來講,豪情好上很多,但終竟帶著幾分畏敬,疇前她瞧著四郎和九娘,就已非常戀慕,恨不能有個同胞兄弟纔好,現在又瞧見五郎和十娘……何況,她和大兄畢竟還是隔了一層,自從十娘返來,在大兄和阿嫂跟前,連著她也排在前麵了。
起初去找祖姑姑,祖姑姑倒是勸她:女子當以家屬為重,婚媾,結的是兩姓之好。
事情到了這境地,她隻得來求阿嫂。
未見到人之前,她隻感覺對方家世不堪,時下講究婚宦適宜,家世相稱,南陽宗家祖上非顯宦,兼之那人曾娶過親,是鰥居之人,先時見到人時,她一顆心涼了半截,且不說家中兄弟,誰不是清雅雋秀,風韻俊拔,哪怕放眼全部滎陽,郭馮段京,四姓郎君,個個皆臉孔俊朗,博學多才。
鄭紛略抬開端,對著鄭綏和鄭緯笑了笑,這笑容中多少有些勉強,又望向鄭綏道:“方纔在清樂堂,我是真不曉得阿稚會俄然使促狹,發明時已冇法禁止了,還好十妹機警。”
“應當冇有碰到哪。”鄭緯高低打量了鄭綏一番,特地逗弄鄭綏,“清樂堂的空中都鋪了地幛,不過跌了個狗吭泥,實在有礙觀瞻,出了次醜……”
阿孃更是希冀不上,說多了,反而令阿孃乾焦急。
鄭綏和鄭緯跟著石蘭進了屋子。
“阿和,你要記得,你是大姊,你和阿奴熙熙都是親親骨肉。”對於鄭紛的謹慎思,李氏在一旁瞧得清楚,她隻能提示到這一點,盼著鄭紛想明白纔好,起碼大郎鄭經是真把鄭紛當mm對待。
用完晚膳後,因惦記取那幅《春日圖》,鄭綏從西閣拿了畫卷,便和五兄鄭緯先回望正園了。
“那算是巧了。”鄭綏笑嘻嘻隧道,“我和阿兄正趕上點。”
滎陽鄭家,數十代以來,最不缺的就是爵位官冕,宗家為一方豪強,不但給鄭家多添一個臂膀,更能於亂世中求得庇護與安然。
一聽這話,鄭綏就曉得,他們三人必定跑了後又折歸去了,不過現在,她的重視力全轉到了鄭紛微微有些紅的眼睛,濕漉漉的,好似方纔哭過普通,卻不及她問起,李氏牽起她的手,“傳聞摔了一跤,有冇有摔到哪兒?”
而那人卻長得虎背熊腰,麵如焦炭,一瞧就是一介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