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鬱鬱寡歡,鄭緯是被訓了,神情可貴焉焉的,兼之心中又存著事,鄭瀚是自個兒內心愁悶,子不類父。
“阿耶,方纔從這出去的那位女郎是誰呀?”
冇一會兒,五郎鄭緯也過來了,從書院那邊過來的。
一聽父親這話,鄭緯忙地提示道:“阿耶,伯父和阿兄這兩日都不在家,恐怕端陽都回不來,說是徐州那邊又打起來,另有北邊也不安寧,石趙那邊,本年已是第三派使臣過來了,而平城,遠水難救近火,一時顧不上我們,家裡的私兵部曲,又少不得要練習,連著阿稚也去了私虎帳那邊曆練……”
又聽鄭綏笑道:“既然伯父不在家,我等會兒去和伯母阿嫂說一聲,縱不請外客,家裡人還是吃一頓酒才行。”
鄭綏聽了,在鄭瀚中間的榻席案幾旁坐下,提及彆的事,這事未再提半句。
――*――*――
二十年前,那場戰,便是庚午之戰。
鄭瀚剛坐下身,聽了這話,頓時愣住,“熙熙,你在哪見到的?”南苑的那些姬妾,碰到府裡的小娘子向來是避著走,何況高姬劉姬等人,每來守靜園,是向來不讓她們在鄭綏麵前呈現的,縱使劉姬新來,他也是叮囑過的。
說著,又伸手指著鄭緯訓道:“彆的處所打起來,你操著甚麼勞子心,疇前那場庚午之戰,還不敷內裡的人長記性,這麼些年了,誰還敢來,你放心,打哪也不會打我們這兒,就是客歲平城那邊派兵過來,號稱二十萬,也未敢進滎陽境內半步。”
“聽阿兄這麼說,莫非我們這兒也要打起來了?”鄭綏不由望著鄭緯問道。
他也冇推測,今兒鄭綏會來得這般早。
鄭緯苦笑,“原和阿耶說這些,也不是為了能頂用,隻是現在天下狼籍,唯阿耶萬事不體貼,伯父和阿兄都急得團團轉,偏阿耶還要籌辦甚麼宴會,就提示一句,不想倒反過來惹了一頓訓。”
“滿月前一天就是端五,到時候府裡一起用飯,能夠讓人把阿一抱去宴平廳樂樂,對了,等會兒我還要去和你們伯父說,滿月那日大辦一場。”
鄭瀚點點頭,“這話纔是,你和你伯母說時,就說是我說的。”
隻聽鄭綏道:“在從母的綴錦樓門前碰上的,隻是一見到我出來,回身就跑了,瞧著她年紀和四姐普通大小,我還覺得來找四姐的。”
求保舉,求保藏。。。。
鄭瀚現在是最奇怪阿一不過,隻可惜阿一還太小,離不開乳孃仆婦,他又最厭那些仆婦進他園子,又擔憂阿一來回折騰受不住,隻洗三那日在宴平廳見過一遭,他更不能親身去守勤園,故而,每日都要聽鄭綏說說阿一的事。
還是二郎好,也唯有二郎像他,埋頭學問,學通經史,漂離名利世俗以外。
一旁清算案幾籌辦上正餐的蒼叟,不由伸手擦了擦臉上額頭,內心暗道:這劉姬也不知如何獲咎十娘了,二郎君這一句,劉姬今後,也就真成婢女,這兒斷是來不了。
“我今兒是情急了點。”鄭緯點頭笑道:“今後不會了,阿稚才十一,都去了私虎帳,三郎本來就一向跟在阿兄身前身後的,四郎還未從東陽返來,就非論的,家裡單單就我一小我閒著,偏我又曉得內裡的事,我能不急嗎?”
鄭綏倒是不解,“二十年前,不是打過一戰,安靜了這麼些年,如何又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