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側妃的瞠目結舌,金鵑卻不緊不慢,道:“你過不去了不要緊,隻需求製造些混亂便可。”
“太龐大的事,本妃是無能為力的。”她麵無神采說道。
秦王端方很嚴,王府前後邊界清楚,不要說現在了,便是柳側妃最得寵時,她也冇到過前頭。
隻見柳側妃閃電般抬起左臂,飛速在金鵑頸側一劈,力道看似輕柔實則卻重若千斤,悄悄“啪”一肉擊聲響起,她順利正中目標。
很快,二人在金鵑身上搜到一張極薄的絹布,摺疊得極小,被對方密密收在最貼身處。
柳側妃就這麼往前殿而去,想當然的,她連後宅都冇能出去,在連接後宅與中殿的內儀門處,一行人便被人截下了,守門的寺人婆子鐵麵忘我,半步不肯讓步。
柳父當年在靖海伯部下當門客時,原配便冇了,留下一個女兒。冇多久後,柳父便時來運轉,被主公選中,因為要消逝一年籌辦各方麵事件,他便將女兒放在小莊子上,讓奶孃照顧。
自正月起,每天起碼幾次,已經持續了兩個多月了。
此話一落,柳側妃漫不經心的姿勢端不住了,她當即瞪大眼,繃緊身子坐直,失聲道:“你說甚麼?”
柳側妃挑唇,笑意卻毫無溫度,哼了一聲,隨便一腳狠狠踢在金鵑身上。
這日晚膳後,柳側妃回到裡屋,斜倚在榻上,接太小丫環奉上的茶盞,正要掀起碗蓋喝一口,不料她垂首間,卻見小丫環屏息而立,戰戰兢兢。
金鵑撩起門簾子,與小丫環擦身而過,她瞥一眼地上的碎瓷茶水,不由得擰了擰眉心。
選秀過後,藉著張貴妃越王之力,兩探子暗藏進了秦王府。
真正的柳大蜜斯,早已一命歸陰。
隻可惜,對方行動快準狠,金鵑失了先機,已無抵擋之力,眼眸一閉,便昏倒了疇昔,她的身子直直倒下,往身邊高腳香幾上的汝窯美人觚砸了疇昔。
保護當然不會殺柳側妃,但繁翠院的下仆若敢再來,就不是開打趣的。
中間的畫眉見了,眉心一蹙,說道:“六姐,快些辦事吧,任務要緊,遲則唯恐有變。”
本來,柳蜜斯長大後,選一個渾厚夫婿,也不是不能過好。隻可惜,恰在這時,越王籌算往秦王府放人,因而,靖海伯在合適的親信家中細心遴選過一遍後,她竟是被挑中了。
這後妻非常短長,而柳父又看中對方孃家,因而,柳大蜜斯便一向不得歸家,隻能養在莊子上。
金鵑不覺得忤,笑了笑,直接道:“請娘娘找個藉口,往前殿而去。”
畫眉神采冷冷,一掃平時不設城府的坦直模樣,行動乾脆利落,她接住金鵑後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將手上人往另一側一拋。
是以,柳父籌算接女兒回家,籌辦插手選秀。
頃刻間的竄改,如迅雷不及掩耳,讓人驟不及防,金鵑刹時便倒下,她雙目驀地大睜,滿臉不敢置信,死死盯著麵前的柳側妃。
柳側妃神采有幾分猜疑,她高低打量金鵑幾眼,眉心緊蹙,道:“你們意欲何為?”
畫眉欣然稱是。
本來,麵前的“柳側妃”,卻並非真正的柳大蜜斯,她實在身份乃是太子親身培養的親信探子之一,賜婚前,便已暗藏在柳家,藉助越王張貴妃妃之力,順利進了秦王府,一邊對付越王方,一邊悄悄聯絡己方人馬,悄悄策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