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足下:疇前承蒙您給我寫信,教誨我用謹慎的態度在待人接物上,以推舉賢達、舉薦人才為己任,情義非常誠心竭誠,彷彿抱怨我冇有順從您的教誨,而是跟隨了世俗之人的定見。我是不敢如許做的。我固然平淡無能,但也曾聽到過德高才俊的前輩遺留下來的民風。隻是我自以為身材已蒙受培植,又處於渾濁的環境當中,每有行動便遭到指責,想對事情有所增益,成果反而本身遭到侵害,是以我單獨憂愁而不能向人訴說。俗話說:“為誰去做,教誰來聽?“鐘子期死了,伯牙便一輩子不再操琴。這是為甚麼呢?賢士樂於被體味本身的人所用,女子為愛好本身的人而打扮。像我如許的人,身軀已經虧殘,即便才氣像隨侯珠、和氏璧那樣罕見,操行像許由、伯夷那樣高貴,畢竟不能把這些當作名譽,隻不過足以被人嘲笑而自取汙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