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原非戰役村人,她是三十多年前和丈夫趙鐵一起避禍來到戰役村的。那年他們故鄉發大水死了很多人,他們伉儷倆命大逃了出來,又在路上偶爾結識了當時外出辦事的戰役村裡正,這才得以順利在戰役村紮根住了下來。
“看來我和孃親都是因為長相肖似阿誰叫‘琳兒’的女人,纔會有這些災害……”阿茶也聽明白了,她壓下內心澎湃起伏的波瀾,有些茫然地苦笑了一下,“可阿誰‘琳兒’到底是誰呢?非親非故的,我們為甚麼會與她長得相像?”
“姥姥?”最快反應過來的淩珣,他快步上前扶住單獨立在門口,彷彿下一刻便會栽倒在地的崔氏,眉頭擰得更緊了,“您如何來了?”
看著小女人那張饒是帶著怠倦之意卻仍然白嫩嬌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的麵龐,她心頭微抽,龐大極了。但方纔既然已經說出了那句話,她便已經是下定了決計,是以這會兒再開口也就冇那麼難了。
“不……不關她們倆的事情,”崔氏搖了一下頭,又用力喘了兩口氣,這纔在淩珣的攙扶下漸漸往屋裡走,“是我聽到外頭的動靜,感覺不對勁,就將她們支開了。你們啊,真覺得我老胡塗了不成?還抓蟊賊,我都聽到哭聲了……”
“被黑衣人劫走的時候,你是昏倒著的?”說話的是淩珣,他剛給葉紹的爺爺,即老永安侯寫完信返來。
“真的?”
阮庭舟握拳,半晌才神采陰霾地擠出兩個字:“……八分。”
見淩珣阿茶等人都神采無異地點了頭,崔氏這才舒出一口氣:“那就好。”
等大夫們來看過葉紹,肯定他因吃了那藥而臨時穩住了身材狀況以後,新月纔在阿茶的勸說下措置了一下身上的擦傷,換上了潔淨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