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嚇人嗎?像是要吃人似的。”
林錦年見好生全解無用,便急道:“提及玉瑤的婚事,倒是讓我忍不住也掛記珠妍。前幾日,齊王府送來帖子,世子大壽,二弟妹來勸和,我一時心血來潮應下了。”
林錦年瞧著李廣然眉色間有些輕浮,忍不住責怪了一句,“夫君又要打趣妾身。”
林錦年無法地看了看李廣然,“都一把年紀了,你怎好如許不要臉麵?”
林錦年青歎一聲,“是了,女人歸根結底嫁得好這輩子纔算真正的美滿。你瞧王尚書家的嫡女,小時候糟了繼母多少罪,嫁人時也被隨便許配給了一戶式微人家。但誰能想到她夫君會一朝中榜,成了皇上欽點的少年狀元。人又是個極好的,自此琴瑟和鳴,日子過的好不甜美。”
“那夫君既然好,你籌辦如何犒賞夫君?”
李廣然的眸子更加渾濁,嘴裡噴出的熱氣燙的她心房亂顫,“拿甚麼求?”
“不然呢?玉瑤都十八了,再不出嫁有損閨閣名聲。更何況本日是她本身說的,要嫁人。嫁了人也好,她就不會胡思亂想,做出些特彆的事情來。”
李廣然驀地鑽進林錦年的脖頸裡,咬了幾下,儘是寵溺道:“我寵嬖本身夫人,怎的還冇臉麵了?”
至於婚事,擺佈是他說了算。齊王府,他看不上也不想招惹,常日裡少有來往,出去走動一下無妨。倒是韓昌這小子倒要好好防備著了。
女人的身材柔滑柔嫩,好似暮秋剛收成的棉花,帶著些草木清爽的味道。又好似春水蕩蕩,把他的一顆心也熔化了,再無波瀾。他貪婪地摟著,越收越緊,彷彿要揉進骨子裡去。直到一聲輕哼,李廣然才曉得本身用力過了頭,忙捧過人的小臉兒問道:“但是弄疼你了?”
李廣然拉住林錦年的手,把她送進懷裡,緊緊摟住,埋首在她光滑如綢的發裡。
李廣然聞聲渾身都要酥了,不由得又抱緊了林錦年幾分。此生,他功名卓著,聖寵優渥,弘願已成,又有嬌妻在懷,後代雙全,自問一輩子也是值了。隻是偶有遺憾,此時抱著林錦年倒是氣度一下子開闊了。
“是。”
“說到底,玉瑤這孩子也苦。縱使錦衣玉食的養著,老夫人護著,我們也順著,倒是從小冇了親孃。背後的酸楚也隻要她一人獨知。”
至於李玉瑤, 她懷著她時,他正在邊關兵戈,她生下她時,他正九死平生,不知明日,等他快馬加鞭,奔馳在路,也不過是晚了幾天便與羅氏陰陽相隔,她成了孤兒。至始至終,從根兒上,他和李玉瑤就已經生分了。
林錦年麵色微紅,發燙,聲音嬌柔道:“夫君!”
他曉得她膽量小, 戰戰兢兢的,有些累。但他不想讓她停下。他想就如許悄悄地紅袖添香, 內心纔不會去想那些糟苦衷兒。
李廣然看著麵色樸拙的林錦年,曉得本身的老婆是個純善的,自打入府來,冇有讓李玉瑤受過涓滴委曲,反而到處容忍,本身受了很多氣。但是這人間的事又哪能是非黑即白,心善就能獲得回報呢?
可李玉瑤生母羅氏的身影卻還是慢悠悠地剝開回想的麵紗,悄悄巧巧地走了過來,和林氏的身影堆疊, 哈腰俯身,為他細細的研磨。她是個不愛說話的人, 偶然候能夠在他書房帶上一整天,研一天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