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西!”程博衍俄然在寢室裡一聲暴喝,“你給我滾出去!”
“哎!”項西眼睛都冇展開就彈了起來,腿一甩,腳上的拖鞋直接往程博衍身上甩了過來,程博衍冇防備,鞋差點兒砸到他臉。
項西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腳竟然穿戴拖鞋就那麼搭在沙發靠背上。
“你看了小片片是吧,”程博衍笑笑,“有甚麼想說的啊?”
程博衍冇理他,進屋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沐浴去了。
項西跟著走了出來,看到程博衍從抽屜裡拿了三塊新的抹布出來,換掉了本來的那三塊。
冇等程博衍說話,她又一鼓掌:“不對,你還不是最難受的,住你那兒的人才難受呢,哎喲不能想像得有多難受……”
“跳跳不醜,跳跳最敬愛了,你孃舅最醜,孃舅最神經,非跟狗比,”李妍抱起小溪,踢了程博衍一腳,把車鑰匙扔給他,“你從速滾蛋,去把我車開過來,在你們病院泊車場。”
“那行了,”程博衍寫好三張貼紙,用筆點著,“洗碗的,擦案板的,擦刀的,彆再拿錯了。”
“機機。”小溪說。
項西拿了換洗衣服一溜煙地跑進了浴室裡。
“怎!如何……了?”項西嚇了一跳,差點兒摔一跤,扶著門框往寢室裡瞅了一眼。
“嗯,”他點點頭,又在第二張上寫了個“案”字,“這個呢?”
“哎,”李妍用胳膊碰了碰他,“你家有人?”
“本身走。”小溪抱動手機點點頭。
“叫孃舅。”程博衍說。
“說了你看不懂,”程博衍一手抱著小溪一手拿著電話感受挺吃力的,也懶得再管項西到底會不會看,“你先看彆的電影吧,都挺都雅的,我掛了。”
程博衍還是冇說話,又回到客堂電腦中間,拿了支暗號筆和一個便當貼的小本子進了廚房。
用飯的地兒離病院很近,程博衍去把李妍的車開了過來,李妍把小溪在坐椅上捆好了,轉頭在他胸口上拍了拍:“我回了,你記取有甚麼新環境了要奉告我,都三十的人了……”
程博衍換了鞋,疇昔從他身側扯出一個靠墊,對著他的臉砸了一下:“起來!”
“不舔,”項西說,“白看戲啊,不舔。”
“我就是……感覺吧……”項西小聲說,“那床看著真他媽……不,真是舒暢啊,又大……又軟的,冇睡過這麼*的床,我就趴了一秒種感受一下,就一秒,唰,就起來了……”
“阿誰是洗碗布,”程博衍看著他手上的抹布,想想又一揮手,“算了一會兒換掉,這個你都用來擦地了吧?”
“哥哥晚安,”小溪靠在坐椅裡也揮揮手,“孃舅晚安。”
沙發床展開了還真是挺大的,鋪上墊子以後又厚了很多,項西伸手按了按,很舒暢。
“……這個是……是……”項西抓抓頭,有些拿不準。
項西在寢室門口探著腦袋,聽了這句話纔出去接過了墊子,程博衍又拿出床被子:“疇昔那屋。”
“我靠,真華侈,那幾條還是新的呢。”他忍不住說了一句。
程博衍笑了起來:“真的?孃舅醜嗎?孃舅明顯很帥。”
“哎!”他有些無語地跑疇昔在門上拍了一巴掌,“乾嗎呢!”
“這跟我那床差未幾厚了,”程博衍把被子放到沙發床上,又疇昔拿了個枕頭過來,“想過癮就在這上頭蹦,再上我床上蹦一次我就趕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