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再問問,”程博衍說,“下午我放工了疇昔找你。”
體育場的活動結束以後,超市的買賣規複了普通,人不像那陣似的總那麼多了,但項西一下午都在店裡來回遛達著,他不想在一個處所定著,一停下來就發慌。
從內心到腦袋,都是悶的。
“我不想打太極,”項西說,“繞幾圈再碰上點兒甚麼曲解更說不清了。”
“真燒死就費事了,”程博衍舀了勺生果遞到他嘴邊,“木瓜?”
“項西,”程博衍擰著眉,“超市這兒,辭職吧。”
“我已經看過了!”項西吼了一聲,“我看了!趙家窯!大窪裡邊兒上!那是平叔的地盤兒!那麼大的火!”
訊息裡冇有更多的資訊,隻曉得火警挺大的,燒了連著的三棟舊樓,但因為都是冇有人住的舊屋,以是冇無形成太大喪失,也冇有更多的職員傷亡。
固然有點兒無法,但他獨一能做的,就是等著程博衍的電話。
“差人?”項西一聽這倆字頓時腿一軟靠在了牆上。
項西張了張嘴冇說出話來。
項西不肯定他們到底乾的是不是這個,但他曉得阿誰叫他買過飯的老四,聽饅頭說過他有小弟在酒吧賣藥。
“嗯?”程博衍看著他。
“我感覺像真的啊,”張昕說,“說不定差人去了也是因為這個?”
用彆人用過的勺吃彆人吃過的東西,這是普通環境下程博衍是絕對不成能做的事。
趙家窯火警現場發明製毒東西,疑似製毒窩點。
“隻要一小我被燒傷了,”項西還在連續串地說,“隻要一小我,到底是誰燒傷了,是饅頭還是平叔還是二盤……送病院了,會不會送到你們那邊……”
“還不肯定,”程博衍把他衣服上的芒果丁捏起來,看了半天也不曉得該往哪兒扔,“不過傷得不重,燒傷麵積不大,首要身上主如果外傷。”
項西俄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我送你吧,”程博衍站起來,“送……”
“你先彆焦急,”程博衍拍拍他胳膊,“我看看訊息。”
“火警在趙家窯?”程博衍愣了愣,轉頭盯著電視。
項西剛擠出來的笑容隻好消逝掉,於保全拍了拍他的肩:“你那天的回絕也太直白了,估計小如得有一陣兒才緩得過來。”
饅頭燒掉那幾間屋子有甚麼意義?
項西盯動手機螢幕,上麵有幾張火警的圖,但上麵的字他竟然一個都不熟諳,本來看字就慢,這一焦急,麵前的字全都看不明白了。
程博衍被他吼得嚇了一跳,從速抱住了他,在他背上一個勁兒地拍著:“好好好,我曉得了,你彆焦急。”
項西估計來不及看字,但聽還是能聽得明白的。
“你曉得平叔做這些?”程博衍看著他問。
但這會兒他還是摸出煙盒來,點了根菸叼著。
項西冇說話,心一起往下沉。
“還不清楚,冇問到名字,”程博衍估計是在上廁所,那邊有沖水的聲音,“並且有差人守著,詳細環境也冇法多探聽。”
程博衍把車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下車的時候項西從超市中間的小衚衕裡轉了出來,衝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