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哥不是也冇睡嗎?”婉瑤臉龐抹著倦意,垂下視野,輕聲問道,“白日見到的那位三阿哥是個甚麼樣的人呢?”
“女人但願我庇護你嗎?”他幾不成聞的聲音恰好清楚地飄進她的耳朵內裡。“當然”,她點了一下頭,笑盈盈道,“想起路上那些凶暴的殺手,我現在還心不足悸呢,如果有你在身邊庇護,我絕對能夠高枕無憂了。”
傅恒望著她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眸中閃過一抹苦笑,抬手端起被零淚隻吃過一口的羊肉羹,頓了一下,將殘剩的漸漸吃儘了。
他漸漸鬆開她的手,拿起爐台上的布,謹慎地將燉盅從爐火上端下來,盛出一小碗遞給她,“吃吧,謹慎又燙到。”
難不成她是特地等在這裡要問他這些嗎?傅恒沉默了半晌,才低低道,“三阿哥是個很龐大的人,他毫分歧適陳二蜜斯,你還是儘早撤銷如許的動機吧。”
“唉,皇宮內裡的爭鬥不是你這小丫頭能夠明白的,偶然候親人亦仇敵。總之,等我們找到你爹後就速速分開這是非地,免得肇事上身。”陳夫人苦笑一聲,將女兒摟進懷裡。
傅恒冇有回話,隻是輕搖了幾下頭,其父便已瞭然,叮嚀家仆領陳家三母女進配房歇息。
“我曾經扣住過她的命門,她的手腕上必然會留下我的指痕,短時候內不會消逝。並且我在和她比武之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且味道極雜,如果我冇有猜錯,她必然是隱身在藥鋪內裡。”
“你又不成能庇護我一輩子”,她歎了口氣,早就曉得後宮中明爭暗鬥非常狠惡,她做人向來尋求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可現在,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勇闖龍潭虎穴,誰讓她粗心失荊州,恰好被個臭老頭讒諂,還冇搞清狀況就騙到這個鬼處所來。回家,為了回家,再卑劣的環境也要闖也要忍啊。她昂首望著窗外的皎皎明月,眨了眨眼睛,她現在瞥見的,是一個休咎難測的將來,以是眼下最穩妥的體例就是找個幫手。
傅恒忍不住悄悄地淺笑,低掩的眉睫微微一挑道,“女人放心,我必然會極力保你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