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人怕他出事,從速也趕著馬追了上去。
“有你在呀,我甚麼也不怕”,她撒嬌地把頭枕在他肩上,望著墮入濃濃夜色中的前路,即便前程還是茫茫,她也不會再感到孤傲了,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要一輩子留在這個處所,再也回不去,她也心甘甘心。
俄然,一匹快馬從前麵追來,馬背上的人一起高喊,“格格,傅大人,請留步。”
“摔下來恰好磕到了頭,一向昏倒不醒的,我們也不知該如何辦,怕讓皇上曉得我們庇護主子倒黴,會重重懲罰我們,乃至砍了我們的頭”侍衛心急如焚地看著他們,“我們眼下已是六神無主,想來,隻要來求格格和傅大人隨我去看看四阿哥,替我們拿個保命的主張。求求二位了”說著,他就跪了下去,連連叩首。
“你――真冇知己”,因為震驚和氣憤,弘曆驀地發作出一聲厲喝,氣得回身上了馬,“你們走吧,我再也不會攔你們。我就當……熟諳了兩個白眼狼”,說著,就怒甩起馬鞭,一聲長嘶,那馬瘋了普通衝了出去。
弘曆從馬背高低來,漸漸走向他們,“皇阿瑪讓我儘快找你歸去,我就帶著幾路人馬出來,白日剛收到小德子派人傳來的動靜,就馬不斷蹄地往這裡趕。真冇想到啊,竟然會讓我在這裡碰到你們。”
他們重新上了馬車,盤算主張,即便是皇上親身來了,他們也不要再轉頭。
傅恒從未見過他如此諷刺的神采,悄悄有了種預感,他們怕是走不成了。零淚也跳上馬車走過來,悄悄握住傅恒的手,目光果斷地看著弘曆道,“我不想和你歸去了。阿誰處所,明天你算計他,明天他算計你的,實在太累了。我此次能逃過一劫,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你還是放了我吧!”
“我……我……”她的手腕疼得實在忍不住,下認識地揚手打掉他的手,揉了揉道,“我們倆見麵就吵架,傷氣又傷身的,我走了,恰好冇人再煩你了,這不是很好嘛。”
“誰說我護不了你一世”,他用力地拉扯著她,想要把她從傅恒那邊拉返來,“我堂堂的四阿哥,莫非還不如一個小侍衛讓你冇有安然感嗎?”
“甚麼!”零淚與傅恒都是一驚,想起他走時,那馬明顯是已被他的鞭子打得激憤了,從速詰問,“他如何樣?有冇有甚麼大礙?”
傅恒見差未幾了,就向樓上的零淚招招手,她抱著承擔快步下了樓梯,見上麵一群醉鬼,不由撇了撇嘴,抬腳踹了他們幾下。傅恒怕再生枝節,從速拉了她的手,二人到後院牽過馬車,順著後門悄悄地出去,趁著冇被髮明前,就儘快出了登州城。
世人立即笑著湧進堆棧裡,才一坐下,幾大罈子酒就送了上來。傅恒趁他們喝酒時,偷偷往二樓的窗戶看了眼,零淚正站在窗下,會心腸向他點點頭,她已籌辦安妥,隨時都能夠解纜。
天氣微亮時,他們已經出了登州府的地界,再往東走個一百多裡就能看到大海了,他們已經籌議好,到時就租一艘大船,尋不尋蓬萊仙山倒是其次,隻想要真的做一對遨遊四海的神仙眷侶。
零淚與傅恒難堪地對視一眼,出了這類事情,他們如果再置之不睬,也實在情麵上說不疇昔。零淚與他籌議道,“要不然我們就歸去看看他的傷情,畢竟他也多次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