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學成才,自成一派呀”,她唇邊笑容極是玩皮,湊上來扯扯他的衣袖,“皇上可要說話算數,不準懺悔嘍!”
“那簡樸,讓弘曆陪我就好啦。”
“你情願乾,朕還不捨得那些瓶瓶罐罐被你折騰呢,彆在這兒杵著了,快去抄書,一會兒朕要查抄的”,雍正瞧她滿不樂意的模樣,語氣又軟了下來,“如許吧,你如果抄的好,朕就許你一件事。隻要不特彆,甚麼都能夠。”
“這是當然”,他含笑地點點頭。
她很有些對勁本身的小聰明,蘸著墨汁,格外當真地謄寫起《女誡》來。這本書全文一千八百多字,改成硬筆後,她抄的很快,冇有一個時候就謄寫結束,從速獻寶似地吹乾上麵的墨跡,呈到雍正的麵前去邀賞。
九洲清宴殿的東側房,陽光被中間高大的屋簷和後院中的一棵古樹隔得很遠,落在窗戶上時隻剩下稀稀少疏的幾縷光芒,顯得這兒幽深潮冷,透著奧秘。零淚扒在窗台上,獵奇地向內窺視,發明雍正坐在長長的紫檀書案前,正低頭修改著奏摺。那奏摺厚厚疊在一起,像座小山似的,幾近將他埋在了內裡。
她不平氣地叉腰道,“好,一言為定,此次你不準再虛晃我了。”
雍正唇角噙笑,寵溺看著她道,“你做事毛手毛腳的,這些朕可不是無福消受”,說著,就指向窗邊地炕上已經支好的黃花梨小炕幾,上麵擺著文房器具及一卷舊書,“你明天的任務就是把那本《女誡》謄寫一遍。”
“是”,蘇培盛恭聲應道。
還冇正式開端,就是一頓經驗,零淚不由撇了撇嘴,“不曉得皇上要我做些甚麼呢?泡茶倒水?還是打掃衛生?或是捶背揉腿?”
零淚乖乖坐在炕上,煞有介事地研起墨。雍正對勁地彎著眉眼,看了她一會兒後,就又低頭持續修改奏摺。
“他在西山銳健營呢,還是讓他安放心心練習吧”,他想了想,“就這麼定了,讓弘晝陪你去吧,那孩子常去景山禦苑,對那邊很熟諳。你們倆又春秋附近,必然會處的很和諧的。”
他搖了點頭,“朕已命弘曆賣力本年的太廟春祭,這幾日他會抽不開身。對了,你還冇有見過五阿哥吧,朕讓他留在紫禁城讀書,除夕那幾日來園子裡存候,你也冇見著他。”
他目光微微一動,“景山有甚麼好玩的,那裡比得上圓明園。你來了這麼久,也冇端莊在園子裡走一遍,趕明我讓你陪你轉轉……”
“甚麼!”零淚瞠目地看著他,讓她抄書比罰她關禁閉還要痛苦啊!這個雍正天子真是抓準了她的軟肋。她哭喪著臉,眼神不幸地望著他,“這類事情我做不來的,皇上還是讓我去乾點粗活吧。”
“不嘛”,零淚使出撒嬌的本領,環繞著他的胳膊,不斷地搖擺著,“傳聞爬上景山最高點,能夠一覽都城風景,並且我還想去看看那棵前明崇禎天子自縊的歪脖子樹。”
處的和諧纔怪!她嘴角一撇,她這輩子必定和他幾個兒子八字分歧,可又怕不承諾的話,他乾脆就不讓她去了。她隻好勉為其難地點頭道,“那好吧。”
“皇上說話不算數”,她氣得直頓腳,“明顯說好,謄寫完一遍,你就承諾我的。”
她頓時麵前一亮,“真的?君無戲言喲?”
他微皺眉頭道,“你到底想要甚麼啊?彆繞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