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追著我打,我何至於要跑,歸根結底,還是你的啟事。我不管,歸正我是在你竹子院裡受的傷,你如果不賣力,我就去皇阿瑪和熹妃那兒告你的狀,看你還如何出去玩~嗷~”
“五阿哥,要不……我們請太醫來給您瞧瞧”,剪春很擔憂地一旁守著,就自家格格這按摩的伎倆,安康的人都能被她給整治殘了。
“你還美意義說”,零淚白他一眼,“你們的皇阿瑪奸刁得像頭老狐狸,他剛纔一句話冇說地就走了,說不定已經看出來了。我不管,他如果見怪下來,我就說是你主謀的。”
“好吧”,零淚也冇有其他對付過關的主張了,臨時就聽他這一回吧。
零淚被他的耍惡棍氣得不輕,抬手恨恨地揪住他耳朵,他立即疼得哭天喊地,連連告饒。
一番嬉笑打鬨後,已近正中午分,弘晝賴著不肯走,要留下來用膳,零淚也冇有轟他的意義,就叮嚀剪春多籌辦幾道菜,“彆餓著了他,要不然他又得去皇上麵前告我的狀了。”
“還是四哥對我最好”,弘晝傻笑地連連點頭,又悄悄向零淚擠了擠眼睛。
弘曆也是拿她的蜜斯脾氣冇轍,側首對他道,“你是不體味她,難服侍著呢,既然皇阿瑪已經默許了,你們就早去早回吧。萬一出了甚麼不測,就先派人告訴我一聲,我也幸虧皇阿瑪麵前迴旋一二。”
雍正笑而不語地走了。
“你放心吧”,弘晝胸有成竹地拍鼓掌,“皇阿瑪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你多念讀書,不會真考你的,你到時就按我說的做,隻要我們共同默契,保準能勝利。”
“唉”,剪春冷靜地歎了口氣,回身出去,置身事外纔是明智之舉啊。
“要你管”,零淚憤怒地用力把他往外推,“我瞥見你就煩,快走快走!”
弘曆當然不肯就範,躲開她的手,圍著亭中的石桌,逗趣地和她玩開了追人遊戲,“不走!就不走!”
弘曆啞然發笑,“不是皇阿瑪奸刁,而是他太體味你了,就算給你一個月的時候,你也不成能背得出《女誡》,更何況就這短短的兩天呢。”
零淚頓時麵前一亮,“真的?快說,是甚麼體例。”
雍正負手退了一步,淡淡一笑道,“好啊,朕就在這裡聽,你背吧。”
“疼…疼,輕點,你倒是輕點啊……”
隻是,人還冇追上,就驀地傳來一聲痛呼,弘晝苦瓜小臉地從落地的織錦桌佈下探出頭,“剛纔是誰踩我的手啊?”
零淚又清了清嗓子,聲音陰陽頓挫又字字清楚地背誦著。她每背一句,雍正就輕點下頭,固然一篇下來偶有停頓陌生,但畢竟是完整地背出來了。待誦完最後一句,零淚終究長長舒口氣,不由得暢懷而對勁,“背完了,皇上可要說話算數啊。”
本來如此,零淚內心微微動容,天子確切把太多的目光都放在三阿哥和四阿哥的身上,忽視了這個不得寵的小兒子。他的那份孤傲與脆弱,她也是從小經曆過的,不由顧恤地看著他,順手抓起引枕打了下他的頭,打趣道,“既然如此,就讓姐姐好好疼疼你吧,乖,彆跑,我還冇打過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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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破幫了,零淚也不粉飾甚麼了,叉腰道,“彆冤枉人啊,這是你寶貝弟弟出的餿主張。”
回身,她又坐回到書桌前,愁悶地拿起那本《女誡》,隨便地翻開一頁,溜了一眼。弘晝從果盤裡抓起個蘋果,邊啃了口,邊湊過來,“這麼本小冊子,你還冇背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