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還是沉著矜持,手上馬鞭有條不紊地抽打著,低頭道,“零淚,你信賴我嗎?”
“這如何行!”
她微怔,仰開端,用力地點了點,“當然信賴。”
俄然,她感到腳下一空,身子失重地往下墜,她冇有展開眼,還是緊緊地抱著他,耳邊吼怒的風更加狠惡,另有藐小的碎石打在臉上刀割一樣疼。她不曉得產生了甚麼,可隻要還在他懷裡,她便甚麼也不怕。
這把劍劍身雖軟,倒是鋒利非常,削鐵如泥。
傅恒背起受了腿傷的零淚,想著往北是回大名府,而南邊很有能夠是追兵持續追逐的方向,至於西麵則是柳家父女走的路,他們隻能往東走了。他奉告零淚,一嚮往東就會到大海了,她一聽反而鎮靜起來,“我們就往東走吧,傳聞外洋有仙山蓬萊,說不定在那兒也能找到世外桃源呢!”
“好的”,她笑眯著眼,像隻樹袋熊似的四肢並用。對她這姿式,他有點哭笑不得地歎口氣,俄然手肘一鬆,在他們順勢要往下掉時,他猛力用劍刺向山體,劍身硬生生地插了出來,藉著軟劍的彈性,兩人又向上升了幾丈。如此幾次了三四次後,他們竟然就跳回了山崖上。
零淚不成思議地看著他,讚歎,“傅恒,你也太神了吧!”
零淚不敢信賴追兵會來得如此快,揉了揉眼睛,再次扭頭往回看,無數的火把已在不遠處影影綽綽地舉起,火光通天的確染紅了半邊夜空,這架式,看來李懷章已經是氣急廢弛了。
他非常受用她的獎飾,頭微微地昂著,行動蕭灑地把軟劍又收回了腰帶中。再低頭時,見她一向仰著臉笑看著他,看得他有點莫名其妙,摸摸臉,“我臉上有甚麼臟東西嗎?”
轉眼間,追兵的影子已經呈現在馬車的前麵,人數浩繁得好像一張密不通風的魚網,正在一點點地在收縮。
俄然,馬車跑得太快,車輪子撞上了一塊碎石,馬車緊接著一陣狠惡的震驚,她還將來得及抓住甚麼就從車轅上滾了下去。
傅恒手持鞭子加了一分力猛抽了幾下,趕著馬車往更加埋冇的樹林裡跑。
她驚詫無語地看著他,他竟然能做出如此猖獗的事情!萬一上麵冇有這棵樹臨時截住他們的話,那現在,他們的了局豈不是和那匹馬一樣慘烈!
他倉猝望了眼前麵的追兵,冇有多少時候能夠擔擱了,從速跑回馬車,把柳家父女叫下來,抬手一指,“往那邊走就是巡捕營駐軍的方向。”
“當然好”,她眨眨眼,很滿足地笑著。
對啊,她現在纔想起,他腰帶裡還藏著一件利器呢,就在他腰上摸了摸,他從未被女子這麼摸過,不由為可貴臉微紅,她忍不住逗他,“你腰上如何一點癢癢肉也冇有啊?”
他清咳一聲,正了神采,道,“這個時候可分歧適你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