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立即取出白皮葫蘆,將葫蘆嘴對準阿誰拿刀的軍人,葫蘆嘴收回了一道皎皎白光,刹時將那軍人拘在原地,腳下如同抹了膠水,寸步難移。
杜喜隻感覺頭頂上撲簌簌掉落了很多灰塵,他忙昂首往上看。
“史文業,你亂害丹陽城無辜百姓,其罪當誅,明天我先收了你。”
杜喜隻感覺腳步浮動,身形有點站立不穩,他倉猝掐訣,立住身形。
但是。
愈來愈矮,愈來愈小,
但是,結界仍未破,杜喜仍然進不去那道無形之門。
地上葫蘆青氣一滅,變成了與他腰間一模一樣的白皮葫蘆。
徐鈺道聲“不好”,左手疾抓疾送,口中連喝兩聲:“去,去!”
他左手中的金元寶斜斜飛起,越漲越大,變得如半間石室大小,元寶通體金光暴漲,抵住徐鈺葫蘆的青氣。
五瘟總管史文業麵龐大變,渾身俄然收回一片遮天蔽地的黑霧。
出來就冇法再出來,他的法力還不敷翻開那道無形之門。
“嗖”的一下,小呆就從他身邊蹦了出去,迎上了阿誰拿著鋸齒劍的金甲軍人,他也不躲不避,儘管毫無章法的與阿誰軍人纏鬥在一起,鋸齒劍砍在他的身上,激起一道道燦爛奪目煙花般的火光,小呆身子跟個陀螺普通,狠惡一轉,雙臂一輪,直將阿誰軍人擊飛出去。
“五瘟滅儘毒!”
石室中的徐鈺與那些鬼神一起,全被炸了個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霹雷隆!”
小呆“通,通”用拳頭直搗麵前那扇看不見的門,半點感化也冇有。
徐鈺並不睬他,隻是不竭催動葫蘆,青氣愈來愈盛,已將金元寶的金光拘得愈來愈小,垂垂黯了下去。
除此以外,再無一物。
一處陰沉可駭,鬼氣森森的陵墓。
五瘟總管史文業哈哈大笑:“小小神通,其奈我何!”
白煙滿盈,灰塵飛揚,地動山搖之時,廳中統統統統,刹時化作烏有。
最後,阿誰軍人成了一縷金線被吸進了杜喜的白皮葫蘆裡。
黑麪神人史文業看到杜喜趁本身與徐鈺鬥法之機,竟然煉了那兩個金甲軍人,口中一陣怪叫:“徐鈺,你與阿誰小鬼逆天行事,膽敢壞了天兵性命,真是五雷轟頂都嫌太輕!”
阿誰墨客還未脫手,就已經被徐鈺與史文業的兩股氣煉得秘聞連顯,隨即成為一株老柳,刹時焦枯。
杜喜大喊一聲“師父……”
他的眼淚刹時流了出來。
可惜。
史文業黑麪愈黑。
地上。
徐鈺擲出杜喜與小呆的同時,身子一閃即到了石室門口,隻見他臉上青氣連漲三漲,又連滅三滅,徐鈺的眼中滿是斷交。
此時,廳中葫蘆上俄然現出一個如同謝寅一樣漂渺不定的人臉。
他痛哭,氣憤,他連踢帶打,但是,仍然無濟於事。
此時。
杜喜並冇有瞥見師父眼中的絕決與不捨。
“通”的一聲,落下了徐鈺的青皮葫蘆。
俄然。
天下事強者的天下,唯有刀劍之上分善惡。
“師父!”杜喜泣不成聲。
升起的煙塵,一下子呈現了數十個怪物。
手持摺扇陰慘慘的墨客,被徐鈺打傷逃脫的獨眼鬼王與勾容,就連雷洔也霍然在列。
徐鈺一低頭,咬破左手食指,在空中畫出八道血符,騰空疾送,一送一展。
葫蘆口處異香撲鼻,冉冉升起光彩奪目的八朵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