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鹿鳴_第3章 同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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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璿臉更紅了,輕聲道:“展兄所言極是。隻是風月自都城而來,聽聞禮部教坊司下的官妓僅秦淮河邊就有十六樓之多,各位公卿大人府上歌舞豪華,官方天然跟風。”

瑈璿獵奇:“聽聞現在是天子陛下親駐北京征蒙古?”

白煙玉也盈盈跪倒在瑈璿身邊,喃喃道:“煙玉願助瑈璿功成,慰先父在天之靈。”側頭凝睇著瑈璿,輕聲唸叨:“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二人出了麪館邊走邊說,河邊楊柳彎彎、輕風拂麵、遊人如幟,兩個少年的眼中間中卻隻要桃葉帥。展基真是個會玩的,眉飛色舞說著家中的寶貝,蛐蛐傳聞有近百隻,另有鬥雞,鵪鶉,猿猴,當然另有駿馬。瑈璿天生通鳥獸語,對飛禽走獸有特彆的豪情,兩人聊得非常投機。

三月會試發榜,所取五十二名貢士全為南邊人,是為南榜也稱春榜。北方舉子以鳳陽府學子為首肇事,告發主考官劉三吾和白信蹈“三吾等南人,私其鄉”。明太祖親身查問,命張信等翰林官員複審。

白煙玉卻愣了愣:“福建長樂?那邊可出過幾位名流。兩年前壬辰科的狀元馬鐸就是長樂人,另有洪武三十年丁醜科的南榜狀元。”見瑈璿低了頭,白煙玉心中犯疑,緩緩問道:“公子識得南榜狀元陳夔陳安仲?”

七童恭恭敬敬隧道:“女人說今兒七夕,若二位不嫌棄,可否本日便移駕光臨?”展基又皺眉:“白女人不是抱病?”七童笑道:“女人有些咳嗽,唱曲是不成,彈琴倒是無妨。”

這就比如,天下高考同一試卷同一登科分數,清華北大取的滿是江蘇浙江等南邊人,可巧招生辦的也是南邊人,那就必然是登科的賄賂、招生辦的作弊?

展基忍不住:“哎!你們兩個!如何都死啊活的。堂堂大明天朝、承平亂世,有冤便訴,不消這麼苦吧?”對二人這幅慘樣彷彿極度不滿。

瑈璿紅了臉:“客歲府學中了,同年拜恩師,大師一起去的。”

展基公然隻想著蛐蛐了:“當真短長!昨晚到家我就試了,我家裡的都不是敵手!桃葉帥連贏三場,可趾高氣揚!”笑看著瑈璿:“我們幾時再去抓幾隻?”

展基不接,望著瑈璿。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瑈璿抬頭望望,笑道:“真有招牌,剛纔倒冇在乎。”公然在“奇芳閣”的金字招牌旁,另有一個玄底嵌烏金的木牌,上有“金陵頭牌名曲

展基輕歎:“不錯,天子守國門。皇上本來是燕王時、就數次北征蒙古經略北疆,現在也還是常在北京,蒙前人纔不敢亂動。”

瑈璿接過信,拆開來,倒是桐葉箋紙,一筆蠅頭小楷極其工緻:“妾幼失父母,薄命誤陷風塵,於茲含汙忍垢十載矣。蓮性雖芳,無法身如柳絮汛汛隨風,現在之玷辱、甚矣。幸賢昆仲仙馭光臨,仗義相救,使章台之柳足保長條,不甚感激切切。願幾時得睹耿光,妾煮茗焚香請聞新曲,聊示微忱。”

但是將這南北榜案伸冤昭雪、談何輕易?本身實在不過是一女兒身,又如何能瞞天過海,將這番委曲上達天庭?

展基笑:“哦?你乾嗎護著福建人?”有些獵奇。

瑈璿抬開端,淚水在眼眶中轉來轉去:“不錯。我是陳狀元的遺腹子。白女人與吾家有何淵源?”看看白煙玉的年紀比本身大不了多少,不該該和父親熟諳,或許是兩家舊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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