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鹿鳴_第3章 同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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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基一向不語,冷靜望著二人。

慢拈絲絃,白煙玉緩緩唱道:“夢迴故園,燕子重來了。搖床空留痕,木馬久無人。羅衣生寒,晨風清峭,思親已魂銷。恨落花,偏似舊時友。”

瑈璿好笑,這展基食量可夠大的。側頭瞥見路邊小麪館,一笑進館。板桌竹凳,倒還潔淨。要了兩碗陽春麪,澆上爆鱔絲,又四屜小籠包,都歸了展基。展基風捲殘雲,吃得津津有味。瑈璿筷上夾著個包子一向冇動,笑吟吟地看著展基。

白煙玉怔了怔,瑈璿纔想起本身是個“公子”,如何如許隨便就握女子的手?粉飾著鬆了手,不安地看了眼展基。

展基聽瑈璿唸完,皺皺眉:“你想去嗎?”瑈璿有幾分獵奇:“去看看無妨?”展基便對七童道:“那我們不複書了,和你家女人說過幾日去拜見。”

展基皺了皺眉:“何事?”

展基瑈璿轉頭望去,倒是剛纔奇芳閣的小廝,跑得氣喘籲籲地:“可找著二位了!”

瑈璿仍舊垂首,半晌輕聲說道:“恰是先考。”竟有些哽咽。

夢珠”等等。

這一樁南北榜案,一向被以為是樁冤案。為何春榜五十二位入榜者滿是南邊人?主考官劉三吾解釋元朝自北方而來,統治北方時候遠遠善於南邊,培植了北方文明形成南優北劣。普通的觀點例是科舉以讀書取士,南邊文氣盛天然南多北少,春榜極度地北方一個冇中,不過是可巧罷了。

瑈璿有些遊移,半晌道:“先考是福建長樂人。”聲音有些低。

展基搖點頭:“這風月聲色,竟然伸展到小小縣城!讀書人也熱中於此,可見奢糜風之盛!我大明建國不敷五十年,尚需勤奮儉仆,如何能夠如此淫逸吃苦?”

瑈璿起首讚道:“好!雅得很!” 展基明顯不感興趣,見瑈璿歡暢、含笑不語。

展基瑈璿便又回身,沿河向奇芳閣走去。瑈璿望著粼粼碧波,獵奇問道:“這河為何叫秦淮河?”

七童放重了腳步,就聽得裡頭靈霚笑問:“但是二位公子到了?”笑吟吟地疾步迎了出來。展基瑈璿便又跟著靈霚進了踏香館。

一轉出奇芳閣的朱門,瑈璿便笑道:“冇想到,展兄技藝這麼好。”

小廝笑道:“小的是奇芳閣的七童。白女人感念二位公子挺身互助,派小的送這一緘。”說著遞過一封信。

靈霚恰好進廳內點亮燭火,聞談笑道:“是啊!女人每天唸叨老爺和陳狀元,這不見到小陳相公了?”

靖難之役以後,永樂帝將“罪臣”齊泰黃子澄鐵鉉等家的女眷送入教坊司放逐妓,使得當時的部分教坊有了倡寮的性子,但絕大部分還是以音樂戲劇為生。直到明朝前期、教坊式微,才垂垂與倡寮合流。

展基微微點頭:“不錯。可惜北疆不穩,蒙前人常肇事端。”

瑈璿接過信,拆開來,倒是桐葉箋紙,一筆蠅頭小楷極其工緻:“妾幼失父母,薄命誤陷風塵,於茲含汙忍垢十載矣。蓮性雖芳,無法身如柳絮汛汛隨風,現在之玷辱、甚矣。幸賢昆仲仙馭光臨,仗義相救,使章台之柳足保長條,不甚感激切切。願幾時得睹耿光,妾煮茗焚香請聞新曲,聊示微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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