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顧見驪的帕子。
“持續說。”姬無鏡懶懶瞥了他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
顧見驪又是一愣,驚詫地抬眼看向姬無鏡。姬無鏡昏倒小半年,如何曉得父親出了事?
姬無鏡止了咳,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跡,他低下頭,盯著那方染血的帕子看了一會兒,纔不緊不慢地將沾滿鮮血的帕子工緻疊好放在一側,啞著嗓子問:“現在是甚麼時候?過了年冇有。”
姬無鏡涼涼瞥向趙奉賢, 他挑起眼尾, 帶出一抹笑,那一滴淚痣跟著微微上挑。
“五表叔您饒了奉賢吧,奉賢再也不敢了!”
“把方纔的話再反覆一遍。”
“賢侄有句話說的不太對。”
“是。”
姬無鏡俄然鬆了手。
“不、不是……”顧見驪鎮靜放手,匕首從她手中掉落,重重落在地上。
顧見驪一怔,這才明白姬無鏡方纔拉她疇昔,隻是為了摸去她腰側的帕子。
趙奉賢哭著說:“是是是,五表叔說甚麼都對……”
姬無鏡笑了,趙奉賢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他唔嚕個嗓子,反幾次複地喊著:“五表叔、五表叔、五表叔……”
趙奉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抬開端,目光板滯地望著姬無鏡。甚麼叫還少了一個字?極度嚴峻的環境下,他大腦非常復甦,倒成了這輩子腦筋最靈光的時候。
趙奉賢便連喘氣聲都不敢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