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鏡用力一拉，將顧見驪拉到床榻坐下，他雙臂環過顧見驪的身子，在她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他一邊饒有興趣地把玩著顧見驪發僵的手，一邊貼著顧見驪的耳朵，低聲說：“咽喉、心臟、眼睛，都不是最好的動手部位。”

姬無鏡又是一陣咳嗽，才握住顧見驪的手腕。他的手很涼，像顧見驪喝下的涼水那樣涼。

夜裡顧見驪又抱著鴛鴦喜被睡在羅漢床上。著涼的原因, 她腦袋沉沉的, 並且身上發冷。取暖的火盆架在床頭, 離得有些遠。顧見驪總不能和一個病人搶火盆, 隻好將全部身子縮進被子裡取暖。

一片黑暗裡，顧見驪睜大了眼睛瞪著趙奉賢。她清楚得瞥見趙奉賢眼神裡的果斷――他冇有喝醉，他是復甦有預謀的!

顧見驪六神無主，眼神有些空。

“啊――”趙奉賢收回殺豬般的慘叫。

姬無鏡不讓栗子進裡屋？

屋子裡很暗。

顧見驪躊躇半晌, 問：“栗子，你能做好喂藥的事兒嗎？”

趙奉賢隻想逼迫顧見驪並不想傷她，顧見驪握著匕首亂揮，他隻好退了又退。直到他手臂和臉上落下兩道劃痕，他這才終究反攻，在手被顧見驪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後，拉住了顧見驪的手腕，奪了她手裡的匕首。

顧見驪側過臉，忍不住一陣輕咳。

父親曾說過：“倘若曉得火線無路已是必死的局，束手就擒遠不如玉石俱焚。”

趙奉賢嚥了口口水。

瞥見那傷口如許淺冇有真的傷到趙奉賢，顧見驪眼中閃現一抹絕望。脖子不可，那是那裡？

手中的匕首落了地，顧見驪跌坐在地，望著血泊裡的趙奉賢開端滿身顫栗。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求生時的勇氣煙消雲散，隻剩下龐大的驚駭。

他手裡也有匕首，但是他不捨得劃破顧見驪香嫩的身子，那樣就不完美了，享用程度也要大打扣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