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正頭疼的時候,俄然又有一陣縹緲的背景音樂響起。這旋律不曉得聽過多少回,熟諳得我都能閉著眼哼出來:啊,傻蛋拉尿,扯到了蛋,疼飛――天道降下功德了。
最開端曉得配角覺醒時,我的心中是忐忑的,因為不曉得他到底甚麼態度,對我是甚麼態度。一次次地摸索與交換,終究完整地確認下來,配角是我的火伴。
嗨呀,燃燈道人的人設這麼宇量狹小、睚眥必報,想尋個藉口去找多寶道人還不輕易?
但實際上說,我比他要更自在。他不時處於作者筆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乃至於內心的每一個動機都會被寫出來,以是他不得輕舉妄動,剛好便是“山者靜”。我則不然,隻要不公開違逆角色邏輯、故事邏輯,我就是一個自在之身,能夠隨便行動,正應了“水者動”。
“貧道截教多寶,今在淮水之源收徒無支祁。吾徒乃赤尻馬猴,自幼在淮水水眼中潛修,垂垂與水眼連為一體。現在他拜入上清門下,離開淮水,導致水眼不穩。異日如有變動,恐連累一江流域。故在此夯土為壩,修建陣法,引群山之力壓抑水眼。庶幾可贖小徒罪孽,善哉,善哉。”
以是遵循多寶道人的說法:我纔是對抗故事、對抗作者的實際主力,是陽。他則隻能做做烘托、敲敲邊鼓,是陰。我們兩個既然結成聯盟,就要相互依托對方,缺一不成,這便是“互為其根”了。
以是我就應用神識粗粗地這麼瀏覽了一下。
暗自為本身想出的來由對勁著,我駕起雲光直撲淮水。然後撲了個空。
礙於角色脾氣,我不成能在這裡待太久。明知多寶道人已不在此地,燃燈如何能夠還要一寸寸地細細查抄?多寶道人的修為又不需求躲著燃燈。
淮水兩邊的泥土被報酬用法力堆高了,還煉化得更加健壯,有點像是堤壩的雛形,連綿到四周群山上。而這些泥土裡較著透著上清仙法的氣味,想必出自多寶的手筆。
我細心咀嚼著多寶道人遺留的資訊,確認冇有彆的遺漏後,表情大好。無窮無儘的故事循環,一次又一次提線木偶般的餬口,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體驗,這些感受的滋味實際上並不好受。一小我承擔這統統是孤寂而痛苦的。
我看著他的論述,俄然明白過來。此次多寶道人冇有玩甚麼藏頭露尾的筆墨遊戲,而是借用這段神識申明,清清楚楚地把他的意義奉告給了我。
這些資訊不是給我的,是給每一個用神識探察泥土壩牆的人的,近似於一段申明書。在這段申明書裡,多寶道人詳細解釋了他為何要在淮河泉源兩岸建立堤壩的啟事。
我與配角的乾係,好似這個兩儀陣的陰陽乾係。大要上看,我弱他強,他占有主動,我隻能被動捱打。我被配角壓抑,同時使配角收成各種好處,比如功德、寶貝、弟子、氣運等。
從玉虛宮出來,我滿臉怒意地自言自語道:“多寶,你落我麪皮,害我被掌教賢人怒斥,此仇豈無能休!”
愁悶的明顯不但是我。冇過量久,元始天尊就把我叫疇昔怒斥了一頓,粗心就是我本來應當下凡去幫忙廣成子,成果折騰半天功德冇撈到多少,連帶著廣成子的帝師氣運都不穩定了。
“哼,多寶賊道,腳底下跑得倒快,他日再與你計算。”我強忍住嘴角的笑意,遵循燃燈道人的脾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