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截教多寶,今在淮水之源收徒無支祁。吾徒乃赤尻馬猴,自幼在淮水水眼中潛修,垂垂與水眼連為一體。現在他拜入上清門下,離開淮水,導致水眼不穩。異日如有變動,恐連累一江流域。故在此夯土為壩,修建陣法,引群山之力壓抑水眼。庶幾可贖小徒罪孽,善哉,善哉。”
“此陣出自我截教萬仙大陣,名曰兩儀陣。在此貧道略略先容一下這個陣法,免得有哪位道友誤闖誤入,粉碎了法陣服從。”
淮水兩邊的泥土被報酬用法力堆高了,還煉化得更加健壯,有點像是堤壩的雛形,連綿到四周群山上。而這些泥土裡較著透著上清仙法的氣味,想必出自多寶的手筆。
以是我就應用神識粗粗地這麼瀏覽了一下。
以是遵循多寶道人的說法:我纔是對抗故事、對抗作者的實際主力,是陽。他則隻能做做烘托、敲敲邊鼓,是陰。我們兩個既然結成聯盟,就要相互依托對方,缺一不成,這便是“互為其根”了。
有一個火伴陪著我,與我共同鬥爭,實在是太好了。
愁悶的明顯不但是我。冇過量久,元始天尊就把我叫疇昔怒斥了一頓,粗心就是我本來應當下凡去幫忙廣成子,成果折騰半天功德冇撈到多少,連帶著廣成子的帝師氣運都不穩定了。
我細心咀嚼著多寶道人遺留的資訊,確認冇有彆的遺漏後,表情大好。無窮無儘的故事循環,一次又一次提線木偶般的餬口,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體驗,這些感受的滋味實際上並不好受。一小我承擔這統統是孤寂而痛苦的。
公然看出了東西。
“哼,多寶賊道,腳底下跑得倒快,他日再與你計算。”我強忍住嘴角的笑意,遵循燃燈道人的脾氣說。
屬於我的那一絲金光冇入體內後,我心中頓時有了明悟:這是助軒轅黃帝斬殺蚩尤、同一人族的功德。不幸我闡教也跑前跑後地折騰了半天,最後就撈到這麼一丁點功德。七成被人皇軒轅氏本人拿走,冇的說。剩下二成半毫無疑問是去了多寶道人手裡,這就讓人很愁悶了。
我與配角的乾係,好似這個兩儀陣的陰陽乾係。大要上看,我弱他強,他占有主動,我隻能被動捱打。我被配角壓抑,同時使配角收成各種好處,比如功德、寶貝、弟子、氣運等。
“兩儀者,陰陽也。以此陣而言,群山剛烈,為主導,是為陽;淮水荏弱,為烘托,是為陰,陰陽相生相剋,故能夠山之力彈壓水眼,亦能夠水眼津潤群山。然陰陽亦有轉化消長,水者動,動而生陽,動極而靜;山者靜,靜而生陰,靜極複動。是以陰極則陽生,陽極則陰生,山亦可為陰,水亦可為陽。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二氣生生而竄改無窮焉。繁極其簡,無窮畢竟複歸太極矣。此為我截教兩儀陣之真諦要訣也。”
跟著神識探察進那兩道粗陋的泥土壩牆,我從內裡收到了多寶道人遺留的資訊。
兩儀陣,哦對,就是普賢道人破的阿誰陣法,他還把陣主靈牙仙收作白象坐騎。
群山剛烈,為主導――恰如配角本人,有作者喜愛、運氣寵嬖,氣力強大,看似在主宰著全部故事的過程,是陽。
但實際上說,我比他要更自在。他不時處於作者筆下,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乃至於內心的每一個動機都會被寫出來,以是他不得輕舉妄動,剛好便是“山者靜”。我則不然,隻要不公開違逆角色邏輯、故事邏輯,我就是一個自在之身,能夠隨便行動,正應了“水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