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走了過來,他母親是德妃,他也生得和德妃一樣的性子,冷冷酷淡的,著了玄色長袍,麵龐倒是冰冷的,似是端倪間覆了一層冰霜。他性子冷僻,向來是不愛理睬人的,與太子也不過是大要點頭表示的友情,說是兄弟,他們之間卻陌生到了頂點。不過本日他卻可貴的多看了太子兩眼,眼神有些奇特。
不管是大皇子,四皇子,還是其他的人,都已經將那寧良媛腦補成一個大美人了。
下邊一個綠色綢衫的宮女端了藥上來,屋裡固然燒著冷味的香餅,那股子苦澀的藥味卻刹時就滿盈了全部屋子。
太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著珍珠的模樣,一張胖乎乎有肉的臉,另有一雙彷彿一向都閃動著亮光的眼睛,模樣,彷彿還真不錯。
太子摸著佛珠的手一頓,麵上倒是不動聲色,道:“勞逸連絡方纔是正道,我也不能整日埋頭公事不是?”他總不成能說他是為了能抱得動某小我纔去練武場的吧?
而前邊下了朝,太子身著玄色繡八爪金龍太子服,腰間一枚白玉佩,端的是一身清貴,嚴肅逼人。
四皇子聳了聳肩,道:“真是無趣。”
美人?
“三哥固然去便是,我和大哥在練武場等你,我們兄弟三人,可好久冇有比劃比劃了。”四皇子麵帶笑容,不曉得的人,還覺得他們兄弟豪情極好。
太子微愣,點了點頭,道:“我這就疇昔。”
雨棠微微一笑,道:“奴婢見那寧良媛性子倒是憨直,您剛可見著了,張承徽可被她氣得狠了。而她,竟然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金子來。”女人家家的,嘴裡說著這些黃白阿堵之物,終歸是俗氣了些。
被人調笑房中事,太子也不活力,手指撥動著腕上的佛珠,笑道:“本宮欲往練武場一去,大哥、四弟可要一同前去?”
說到張承徽,太子妃忍不住笑了笑,展開眼端著茶吃了一口,道:“這寧良媛,倒是個妙人。”想當初這張承徽也是個浮滑的,但是現在還不是夾緊了狐狸尾巴,乖乖的奉迎自個兒?
聞言,太子妃笑意微斂,她忍不住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神采有些煩躁不耐,隻道:“先不焦急,再等等看。”說不定,再等等,她就能為太子懷上一個孩子了,而不是去抱了其彆人的孩子來養。
雨棠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道:“・・・・・・如有人有了身子,太子妃您也可將孩子抱到本身身邊來養,那也和親生的差未幾的。”她是打小服侍太子妃的,天然是萬事都為太子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