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子喚她,她抿了抿唇,一咬牙,還是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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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著了暗紋滾邊的寬鬆褻衣,散了頭髮躺在床上,屋裡的蠟燭隻留了一支,倒是不甚敞亮。
此次珍珠終究心對勁足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把本身的衣服撕了,屋子裡燭光下兩道人影交纏在一起,那麼的密切無間。
珍珠與她對視一眼,想也冇想從床上翻下來往床底下看,這一看,隻感覺好天轟隆。
他閉著眼睛等了半晌,卻還是不見珍珠出來,內心迷惑,忍不住坐起家子來,昂首往外邊看去,然後就見那四開的花梨木花草屏風的邊上搭了兩隻爪子。軟綿綿的兩隻手,胖胖的,冇有留指甲,但是卻染了桃粉色的蔻丹,非常柔滑的色彩,珍珠的腦袋就從屏風後邊探了出來。
太子手上悄悄撫著她的背,微眯著眼柔聲問她:“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珍珠哭喪著臉,回身就往外衝,要去換掉這一身衣裳。虧她特地讓碧玉給她縫製的紗衣,話本子裡的東西,底子就是哄人的。
太子隨便抽了一本看,看完以後,忍不住撫額。
“良媛,明天可要去給太子妃存候?”碧水問。
珍珠迷惑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不該該迫不及待的過來撕掉本身的衣裳,然後和本身醬釀那樣嗎?
太子抓住她的手,無法笑道:“我甚麼時候說過,你這一身不美了?”
珍珠咬著唇,隻要如許纔不至於讓本身會因為害臊而跑歸去,眼睛隻盯著赤著踩在地上的烏黑一雙巧足,就是不敢昂首看太子。隻是半天冇聽到太子有甚麼動靜,她忍不住漸漸的昂首,就見太子怔怔的看著本身。
床底下?很好!
他隻是過分驚奇了,他身邊的女人,大抵因著他的性子比較冷酷,就算是再大膽也冇人敢做出這類姿勢來勾,引他,珍珠還是第一人。
太子伸手攬住她的腰,麵上固然還是那種不食人間炊火的神采,看起來冷冷酷淡的,一雙眼倒是帶著灼人的溫度。
太子回過神,忍不住撫額,問:“你這是在哪學來的?”
“莫非,欠都雅嗎?”
好久內心蒼茫,依言而行,而後在床底下翻出五本書來,那書是黃皮封麵的,封麵上畫著妙齡女子,也不知是甚麼書。
“話本子?”太子挑眉,見她一副好欺負,又好騙的模樣,又問:“那你把話本子藏哪了?”
這書的確是話本子,但是卻更像春宮圖,裡邊男女交纏的身影,畫得極其細心。
“給本宮把床底下的東西拿出來。”
都到這個境地了,珍珠內心固然羞怯,倒是鼓著勇氣張嘴問:“殿下,您看,我美不美?”
垂著頭,她臉頰羞紅,如羽扇的烏黑眼睫在眼睛底下投下兩道黑影,唇上抹了口脂,紅潤潤的,看起來極其適口。滿頭青絲隻用了一支赤金嵌寶的吐珠簪子挽著,烏黑的脖子,輕浮的紗衣裹在她身上,倒是甚麼都遮不住。暈黃的燭光下,影影綽綽的,固然她有些縮手縮腳的,不過看起來還是極其誘人的,給人一種清純與嬌媚交合在一起的感受。
珍珠咬著唇,有些難堪。
床底下?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獎飾的話從二人貼住的雙唇間溢位,像是感喟普通。
“良媛,本日戴這支八寶琉璃釵如何?”拿著一支釵子,她隨口問。
珍珠困得不可,被太子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遍,她隻想睡覺,聽到太子說話,半天賦反應過來他在說甚麼,腦袋一個勁的在他懷裡拱著,像是要尋一個溫馨的處所,嘴上迷含混糊的道:“……話本子,話本子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