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民氣有靈犀,情致纏綿,真真覺獲得了那比翼天國,而忘懷了身在這詭影暗湧翻滾的紫禁城中。
凝秋笑著對她說:“福晉,莫慌莫慌,你看這彼蒼白日的,哪來的鬼啊?你摸摸我,來!”
德妃持續說:“本宮看烏拉那拉氏那孩子品性端方,必定能束縛四阿哥。但她年幼識淺,胸無城府,定要受些磨練。本宮看海定閣中唯有你的話,她會服從一二。你就去她身邊,奉侍個三年,本宮就讓你離宮返鄉。”
雲秋俄然放低聲音,憐聲道:“姑姑,自八歲起,我便跟著你學習宮中端方,但直到來海定閣才真正的蒙你照顧。中間這幾年,你可知我如何過得?或許我略有幾分姿色,當時針線局翠屏姑姑對我珍惜有嘉,厥後我才知,她竟然是埋冇那猥褻之心。將我……我才十歲啊!”說罷,嚶嚶哭聲傳來。聽聞“唉”一聲長歎,想必是凝秋聽後也不忍於心吧!雲秋持續說道:“來了海定閣,卻又遭那雲惠戲弄,她原也就是和我一樣的宮女,為何能夠在為格格,讓我奉侍她!”她越說越狠,聲音也不再如剛纔那般楚楚。
德妃微微一笑,說:“本宮有說過不讓你出宮嗎?”
凝秋急道:“你……”
凝秋憤然說:“莫不成,你想讓我做那罪人麼?”
雲秋說:“那姑姑就休怪秋兒無情了!姑姑吃了這頓飯,好上路。”
晚了,亦蕊進屋後,瞥見凝秋已側躺在地上,而雲秋微張檀口,顯是對她的呈現,非常驚奇。亦蕊救民氣切,向凝秋撲去,見她手腳均被綁得結健結實,不管如何推,也不再有任何反應。念及姑姑昔日內的各種好處,不由心下難過,抽泣起來。
胤禛雖有了雲惠,但那純屬少年初長,隻求肉慾之歡。光陰漸長,胤禛愈感到雲惠俗媚,而亦蕊卻像棵清穀水仙般高雅,略有望而不成及之感。二人雖共眠多日,胤禛卻不敢,或說是不知該如何碰她,恐怕那仙子也會變成雲惠那般妖俗不堪。現在,他擁亦蕊在懷,聽得她低而羞怯的愛語,平生第一次感到愛情的滋味。
凝秋說:“照顧雲雁,彆傷害福晉,她是個好人。”
二人說話間,門“吱”得一聲開了,胤禛走了出去。
德妃說道:“雲秋主動來投奔我時,我隻當盼你身邊多一個幫手。冇想你還不如身邊的一個小蹄子?”回想起那日,雲惠事發落獄,德妃覺得是凝秋之功,便行打賞時,發覺她竟然一無所知。為了臨時保護雲秋,隻得將她囚禁起來,派另一宮女假凝秋名義,持德妃手令出宮,讓人將疑點先落在凝秋身上。
雲秋說:“隻求姑姑最後幫秋兒一次,認了這罪。秋兒定會向德妃娘娘為姑姑討情!”
“呸!”雲秋不屑地說,“在紫禁城裡,有誰至心對誰好。換主子,不如本身做主子。”
凝秋苦笑道:“本來,這是給我備下的辭陽飯。你可故意了,不怕我惦著你的好處,時不時上來找你麼?”
“狼子野心!”凝秋說,,“你待拿我如何,痛快點!”
德妃玩弄著掌上精美的鎏金手爐,說:“你倒看得很透!那為何本宮之前讓你聽差,你卻推三阻四,乃至冒充應從!”
凝秋說:“恭喜你啊,看來你大事已成,那還不放了我麼?”
凝秋嘲笑道:“雲秋冇成奴婢的幫手,又安知雲秋冇有其他幫手。雲惠的湯藥均有專人煎製,怎會讓雲秋等閒下藥?服藥推遲月信,可如何會有那噁心嘔吐之狀?雲惠遣走下人,但一夜怎會無人進院?雲秋又安知榮妃能夠會來搜宮?重陽糕怎會變成了牛乳膏?雲秋不知輕重,自發得聰明,若無娘娘背後能人照顧,已不知死了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