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說:“四哥這事,我會幫他補救成府中管束不嚴,妾室被人收賣,讓四哥在宗人府好生靜養著,大不了革了黃帶子,削了爵,總比要了八哥的性命要強!”
十四阿哥說:“不會!八阿哥仍賢王,不會做出這般活動!何況,他行事謹慎,怎會留下證據,定是有人讒諂!”
亦蕊施禮道:“兒臣莽撞之處,還請額娘恕罪!”
德妃拍拍十四阿哥的手背,說:“蕊兒,出去發言!”
亦蕊說:“罪人歐陽氏,在生前謄寫了三首詩,彆離是八阿哥在第1、2、三場千叟宴的獻詩,十四弟不感覺奇特嗎?”
德妃嚴峻地說:“為何?”
十四阿哥說:“因為隻要八哥,以仁德治天下,定會使街頭再無餓……”
德妃忙說:“你就彆賣關子啦!快說!”
張凱鬆了鬆眉頭,笑道:“要說年福晉的調虎離山之計,真是高超!鄂那海正謀算著如何整垮舒祿,哪會想到我們三隻漏網之魚?”
德妃撇他一眼,高傲地說:“那如何會一樣,你皇阿瑪對我說,十四這孩子才德皆備,就是缺點曆練,草原上的雄鷹總要翱翔!”
暢春園侍衛周到,首要扼守在出入口,和康熙、妃嬪所居的九經三事殿、春暉堂、壽萱春永殿、後罩殿、雲涯館等等。十四阿哥所居的討源書屋在西花圃一角,侍衛白日裡隻是巡查,一看到正門外黑壓壓站著宮女寺人,更是不敢上前打攪。不一會,討源書屋的後窗下,躲進了亦蕊和張凱兩條身影。
十四阿哥道:“這定是你們過後假造的證據!”
依著波光鱗鱗的湖邊走著,綠柳依依,時不時有春花飄落。
德妃苦苦相勸:“可貴皇上對你寄予但願,這是多少皇子求也求不來,你何必拱手相讓?”
德妃流出一行濁淚,輕啜道:“老四……”
德妃撫著十四阿哥的長辮,阿誰敬愛無知的孩子,說他工於算計,彷彿又無目標。她不由問:“孩子,你是如何肯定此事乃胤禛所為?”
亦蕊收起笑容:“若八阿哥光亮磊落,敢不敢與王爺在皇阿瑪麵前對證,說個清楚?十四阿哥又何必遮諱飾掩,力阻我與皇阿瑪見麵!”
亦蕊、張凱與舒祿的親信阿旦策馬來到暢春園,阿旦來過幾次,出示舒祿的令箭後,又熟門熟路地對上了暗語,等閒獲得了放行。
十四阿哥不屑地說:“四哥?那是他該死!誰讓他想讒諂八哥?”
十四阿哥嘲笑道:“四哥這一招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捐軀自家一個侍妾,誰也不敢想到他有膽量來行剌!自不會將狐疑放在他身上,何況他不止將現場安插得滴水不漏,還留下了幾件指向八阿哥逆謀的證據!這蓮葉扳指,是八阿哥府親兵公用的,另有這白羽箭,外人是看不出辨彆,但箭身有編號,一查便查到八阿哥身上。此案是我賣力,才氣扣下這幾樣疑點,若四哥派人向皇阿瑪通風報信,皇阿瑪本就不喜好八哥,搞不好八哥連項上人頭都不保!”
“有甚麼奇特的?八哥文采風騷……不對,如何會有第三首?”十四阿哥番然覺悟。
亦蕊皺眉,德妃既是進園子侍疾,絕無肆意分開之理,何況如果思子,大能夠傳喚十四阿哥前去,何必跑到這偏僻清幽的討源書屋?德妃的貼身宮女元蓉也在屋外,莫非這母子倆有甚麼梯己話,外人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