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不再躊躇,背起李氏,一咬牙便向那火海去跳去。立言嚴峻地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見哥哥安然背起李氏往外逃命,這才噓了口氣。
立言停下尋覓,來到門邊,盯著牆頭看著。
亦蕊一驚,她之前並冇有重視李氏隆起的肚皮,更未曾想過這是胤禛的孩子。
胤禛惡狠狠地說:“你是誰派來的,為何要殺我?你既曉得我是誰,應當曉得暗害皇子的罪有多大!”
胤禛雙臂齊揮,向伯堃撲來,伯堃右手持鋼刀,左手脅著亦蕊,幾個來回,便將胤禛製倒在地。胤禛彆過臉去,慘白的臉說:“你殺了我吧!”
年羹堯拿不定主張,立言凜然說:“要不是這位姐姐剛纔脫手,我們都已命喪歹人刀下,何況她若出事,一屍兩命,於心何忍?哥哥先救了她,再去尋梯子等物上來援救。恐怕剛纔那位大人,也是如此想。”
亦蕊對二女說:“翊喬你扶著,立言去找找有甚麼能夠砸木釘的?”
胤禛主動地四下檢察地形,牡丹亭唯有一後窗,離地約三丈,那三個女人跳下去非死即傷。
火勢越來越旺,熊熊的火苗正歡暢地****著房門。
年羹堯難堪起來,麵前的四個女人,貳心中最想救的天然是mm立言,而亦蕊是四阿哥福晉,若不救她,就算活命出去,也不見得好過。彆的兩個女人,素不瞭解,隻當作罷。他放下昏倒的翊喬,說:“mm,上來!”
為首那人恰是劉伯堃,他聽到這句微僅入耳的話,曉得亦蕊已猜到本身身份,也不睬她,嘲笑大聲說道:“福晉對吧!讓你看看你的夫君有多愛你?”
胤禛鎮靜地點點頭,眾女與他一起將屋中的梨花木桌推來,並墊了一張圓凳,方夠著榫頭。胤禛手中無拆卸的東西,單憑一雙肉掌,要卸掉活榫卯,並非易事。隻見內裡火光越來越盛,熱氣內撲,門外的廝抖聲又起,三位美嬌人眼巴巴地瞧著本身,但是,胤禛越急越成不了事,隻感覺榫卯連接緊密,底子冇法卸下。亦蕊見他如此,讓立言、翊喬扶好桌子,本身也爬了上去,指著那塊圓柱形的活榫卯說:“四爺,這是縮小的抬梁式的榫卯,就是那塊,砸出來,或拉出來都行。”
骨肉血親,在危急時候,還是最為靠近的。立言心下打動,卻說:“哥哥,我們走了,那福晉、翊喬姐姐如何辦?”
年羹堯一把拉開門,“轟”地一聲,火苗撲了出去,烤得他的鬍髭微微捲起。他聽到門外有兵器撞擊與拚鬥號令的聲音,冇一會,模糊已能夠透過火光看到遲朝與一夥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寡不敵眾,目睹就要血淚當場。年羹堯將屋內洗漱所剩的水重新澆在本身身上,皺著眉頭,將立言手塞入胤禛手中,定定地說:“照顧我mm!”從火苗騰騰的門檻中跳了出去,門口傳來了更狠惡的打鬥聲,豐年羹堯的助陣,明顯遲朝更顯現神勇,二人聯手將黑衣人砍倒三個,使得其彆人也不敢上前。兩邊對峙著,年羹堯說:“不好,他們是想活活燒死貝勒爺!”二人放眼看去,怡紅院雖四周硝煙燎燎,星火點點,但卻遠不及這牡丹亭一帶嚴峻,並且,都有人在提水救火。唯獨這兒,不但冇人施救,反而另有六七個黑衣人,虎視眈眈,明顯是有備而來。
刀冇有像預期中那樣劈下來,亦蕊被為首的黑衣人拖到一邊,白刃架喉,而立言、翊喬二人也被另兩名黑衣人脅持。三女在手,年羹堯、遲朝很快也受脅架在鋼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