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建章宮的公公來傳話,天子明天還是過夜上陽宮,點的華裳的牌子。
華裳想了想,估計是昨晚她的表示好?蓋著被子純睡覺也能得賞,看來天子也是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吧?
華裳也坐上了主位,抿了一口熱茶,笑著問道:“寧mm但是有甚麼事?”
用完午膳後,華裳懶洋洋的躺在榻上。
“娘娘,寧貴嬪娘娘來訪。”穀香福身輕聲道。
等送走了寧貴嬪,已經是未時了。
寧貴嬪笑得一臉暖和:“本就無事,隻是想起華妃姐姐入宮不久,恐姐姐一人待在宮中孤單,便來陪姐姐聊聊家常。”
穀香受寵若驚的低頭,羞怯的一笑。
穀香輕手重腳的翻開簾子,柔聲道:“娘娘,該用膳了。”
華裳也未幾言,輕緩的走出版房,到正殿用膳去了。
上陽宮。
華裳悄悄拿起盒子裡的赤金環珠九轉小巧鐲,金澄澄的色彩,金絲掐的極細,鏤空的金縷龐大富麗,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冰冷的溫度。
安夏聽著華裳淡淡的語氣,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驚駭道:“是奴婢多嘴了。”
華裳心下心機百轉,但卻仍熱忱如初:“mm肯來我這上陽宮,是靠近我呢。快坐,彆站著了。”
華裳微微皺了下眉,納罕道:“她如何來了?”然後笑著道:“快快請出去吧。”
華裳帶上金紅色的護甲,扶著安夏的手,款款走入正殿,迎了上去。
“謝華妃姐姐。”寧貴嬪福了福身,笑著坐下了。
午膳的菜式多樣,是宮中最正式的一餐。但是現在正值寒冬,生果蔬菜都未幾,以是菜式也都以肉食為主,也必有一道燉菜。
“是,奴婢服膺娘娘教誨。”安夏的額頭撞擊上平坦的地磚,帶著悶悶的響聲。
華裳挑了挑眉,輕笑:“你說的華太傅但是指本宮的父親?”華裳之父華薔位居正二品太傅,領虛銜。
穀香也跟著跪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恐怕本身也說錯了甚麼。
華裳垂下視線,輕笑道:“寧mm故意了。”
這類舒坦不但僅隻是身材上的舒坦,還是心機上的舒坦,一道菜不貴重,貴重的是皇上賜菜的情意。
“是,娘娘。”
華裳微露笑意道:“承你吉言了。”
宮中的宮女動靜實在並不通達,多是口口相傳,實在性和及時性都不是非常精確。實在,不但是宮女,隻如果進了這後宮,非論是誰,動靜都變的閉塞了。
寧貴嬪笑道:“這隻金鐲是嬪妾生下大皇子時,太後孃娘賞的。是老金打的,精美又慎重,mm借花獻佛,送給姐姐,也討一個好彩頭。”
寧貴嬪起碼比她大了□□歲,隻是因為位分不如她高,便要低伏做小,口稱姐姐,恐怕內心也不是麵上這般服帖吧。
華裳忙扶起寧貴嬪,笑道:“自家姐妹,又何必多禮。”
“可惜,自本宮以秀當選,本宮的父親就已經被加封為正一品太子太傅。”
華裳嘴角微微翹起,然後立即收斂,這話內心想想就是,如果說出來,估計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即便在這皇宮,也不是大家都能吃到的菜肴。
寧貴嬪轉頭對身後的宮女道:“快把我送給華姐姐的禮品呈上來。”
“本宮的父親能夠還差些福分,不能為大皇子分憂了。”
寧貴嬪身後的小宮女捧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輕柔的走出來,跪在地上,雙手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