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華裳的心中還是存在著隱憂,她暮年以及她的孩子們將來過得如何,不是取決於現在這個對她萬般寵嬖的天子,而是將來的新皇,現在的太子!
但是華裳微微抬眼看著高坐於上的皇後,第一次對於當代那些暴虐寵妃的行動感同身受。
太子年紀不小了,十八歲在這個期間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有才氣也有野心來承擔更多的任務,而年老的天子是不管如何也不肯意讓身強力壯的太子來分擔任務的。
華裳嚥下溫熱的茶水,然後搖了點頭,輕聲道:“建章宮那邊可有信兒了?十皇子甚麼時候能返來啊?”
但是,女人真的是很奇特,她能夠不在乎本身的苦痛,卻不能容忍本身的孩子受一點點傷。
皇後聽著華裳踏實的咳嗽聲,倒是真的生出了幾分擔憂,如果華裳在她宮中暈了倒了,那天子估計又要甩神采了,皇後體貼道:“你就是這般倔強,對了,本宮傳聞佑安王妃有了身孕?真是可喜可賀呢,你呀,都是將近做祖母的人了,更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在江山、在皇權、乃至在擔當人麵前,她都是無足輕重的。
蘭芝迷惑地看著華裳,問道:“娘娘方纔說甚麼?奴婢冇聽清楚。”
天子對她的寵嬖一向都是建立在她非常懂事的根本之上,一向以來,都隻是她苦心運營的成果,這是報酬的,這向來就不是愛。
華裳緊閉著的眼角微微有些水汽,快二十年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快二十年了。華裳從未如此復甦地熟諳到,她和天子的豪情隻是相敬如賓,而非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