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不要臉的婢女,竟然還敢待在國公府,還敢待在裴晏舟的身邊。
“我壓在床鋪裡頭的褥子下有一點碎銀子,是前次老夫人賞的,如果待會我傷得短長,你拿著替我去請大夫,不要請府裡頭的,免得惹世子不喜,讓你遭罪。”
固然他向來都是冷著臉不肯迴應,但宋錦茵那不受人待見的表蜜斯身份,卻也莫名多了幾分看顧。
少年眉眼已然有了俊美之相,透過厚厚冰川朝著她遊來時,萬物仿若化成了盔甲,護在了他的身側,也護住了她的命。
“錦茵姐姐,外頭,葉家女人來了。”
裴晏舟恨她的孃親,也恨她。
話音未落,裴晏舟便咬住了她的耳垂,潮濕以後又滑向了她的脖頸,朝著那細嫩白淨的處所狠狠咬了下去。
來人將她抵到牆上,大手撫過她的腰間,而後探進內裡,帶來一陣滾燙。
葉晚秋一身豔色華服,金絲線繡花的披子搭在肩上,看向宋錦茵的目光,傲岸而不屑。
可殊不知,錦茵姐姐底子就冇想留在國公府。
許是睡了一覺,身上不適消了很多,隻一雙腿落地時另有疼痛傳來,刺的她眉眼一皺。
“罷了,我出去瞧瞧,你離我遠一些,免得她遷怒你。”
冷風減輕。
她本日不當值,自是冇想過葉晚秋來,會同她有甚麼乾係。
出去的亦是世子院裡的丫環,名喚雪玉。
她猛地彈起,卻直接被人帶到長廊的另一側。
“不想要?這可由不得你。”
眼下那位官家蜜斯親身尋上了門,前頭服侍的丫環又將兩家婚事傳得沸沸揚揚,雪玉隻感覺,這一趟出去,錦茵姐姐怕是凶多吉少。
裴晏舟敢挑破國公府裡的肮臟事,她不可,除非她不要命。
雖不進裡屋服侍,但世子喜怒無常,若不是得了些宋錦茵的提示,早就冇了性命。
啞忍了這麼久,也不過是想存夠銀子,再等著哪日世子妃進府,能趁著喪事求一離府的恩情,消去奴籍。
裴晏舟不恨她時,曾經也捨命救過她一次。
雪玉哭得更加短長。
這般想著,她被圈住的身子,也冇複興折騰。
“世子爺上朝未歸,那位葉家女人來勢洶洶,說是要見你,我差了個小丫頭去前院尋人,但是老夫人還未起,其他幾房又管不了大房的事,隻剩下柳側夫人,不知會不會來......”
直到外頭傳來動靜,木門咯吱一聲被翻開,宋錦茵才從床榻上起家。
玉佩往前滾了滾,停下時,恰好是那丫環將胳膊抬起的第四次。
“但是錦茵姐姐......”
再過一回自在渙散的日子,去找一找她那失了蹤跡的爹。
今後這座駭人的國公府,除了孃親,另有她能喚上一聲哥哥的裴晏舟。
“你我總要有一個還留著力量乾活不是,冇事的。”
聽了這話宋錦茵便知,這費事不尋完,葉晚秋是不會罷休了。
“彆......”
隻是清脆的聲音剛一落下,一道身影便近了過來,帶著一股子攝人的壓迫。
三十掌罷了,結束了,她便能分開。
旁人都道這位跌落奴籍的表蜜斯冇皮冇臉,罔顧人倫,一心隻想爬上世子的床,好能在後院搏個好日子。
後背是他刻薄的手,抵在牆麵,宋錦茵緊咬住唇,恐怕溢位聲響。
“本日事未成,你這是要投懷送抱?”
見那丫環看著地上的玉佩似有躊躇,宋錦茵乾脆本身抬起了手,朝著臉上扇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