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修胳膊上的口兒固然看起來有些猙獰,但是這些日子已經算見地多了各式百般傷痕的喬知白卻曉得,如許的傷對於淩子修來講,卻已經算是不值一提的小傷了。
玄五當即回聲道:“若緋兒大人今後有甚麼要求,刀山火海,玄五也毫不會推讓。”
“今後?不,不要甚麼今後,我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的,聽起來也忒怕人了。”緋兒挑了挑眉梢,唇角掛著抹妖嬈的笑,纖指輕抬,朝著淩子修的方向指了一指,“如果你想要報恩,不如就在本日,替我殺了你的王,如何?”
從剛碰到自家小孩的時候,喬知白就曉得淩子修的五官生得斑斕。而在這當中,又要數那雙眼睛長得最好。淩子修的眼睛很大,睫毛又精美纖長。小時候配著張包子臉,抬著頭,對著你撲閃撲閃眨眼的時候,看上去就讓民氣肝都要被萌化了。
“我也說不清楚,但想來大抵是我做的那藥和七蟲散本身起了些架空反應。”緋兒漫不經心腸解釋道,“畢竟那所謂的解藥也不過是告急環境下做出來的半成品,功效如何並冇有事前做過完美的考證。能在那種狠惡的反應下,還是如願將七蟲散的毒性消去,已經是榮幸了。”
“嗯?”淩子修保持著衣衫半退的模樣,有些無辜地昂首望瞭望喬知白,然後伸手將本身的左半邊身子朝著他的方向側了側,暴露了本身左手臂上,被劃拉開的那一道窄而深的血口兒,“哥哥不是要給我上藥嗎?”
緋兒抬眼掃了一眼世人,持續道:“先前我不過是觀點藥的藥性實在是太強,怕解毒的過程阿六受不住,以是以後還是施針為她緩了一緩。現在她固然是冇事了,但是七蟲散的餘毒卻也還冇有完整排潔淨。待會兒我留個方劑給你,將上麵的藥找齊,再喝上個幾天,我瞧著此人也就冇事了。”
喬知白“嗯”了一聲,同玄五一起,跟在淩子修身後,從速出房門,去了玄六的房間。
因為二次穿越裡,錦囊實在已經是和他的魂體綁定著了的,以是在拿到錦囊以後的某一天,喬知白非常欣喜地發明,他竟然有了一個能夠仰仗本身的意念直接從錦囊裡取出東西的新技術被get到了。
下認識地避開這個話題,喬知白一邊平複著本身莫名詭異的表情,一邊轉過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背對著淩子修出聲道:“先前我見你彷彿是受了傷?傷在那裡了,我來幫你上一點藥。”
淩子修聞聲喬知白的聲音,側頭用餘光斜視著掃了他一眼,然後倒是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銅鏡背麵扣下,轉過身,掛上了淺淺的笑,向著喬知白走過來,道:“冇甚麼。隻是這些天許是用眼用得狠了,右眼有些難受,以是這才用鏡子來看一看罷了。”
喬知白蹙了蹙眉頭,正想著要不要將這個一點都不討喜的話題掀疇昔,但還冇來得及開口,卻俄然看著玄五對著緋兒很淡地笑了一下,然後拔出本身的劍,俄然猛地向床上的玄六刺去!
為他細心地敷了藥,又找了紗布將傷口裹了起來,這才又問道:“冇有彆的傷了?”
外頭的暴雨已經垂垂地停了,但是一場秋雨一場涼,此時開了窗,內裡的冷氛圍便一下子全數灌了出去。固然身材是感受不到那種涼意的,但是看著內裡雨後顯得格外潔淨澄徹天空,喬知白感覺方纔本身那一點躁動不安的情感也一點一點平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