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曉得了。”外族少年一怔，隨即恍然大悟，語氣中帶著瞭然。

待葉則與厲寒朔走過以後，八個兵士又是齊刷刷地把兵戈往前一送，與劈麵之人相互一架，禁止住了那對外族主仆。

“阿則，你想吃甚麼？這家酒樓的‘荷塘蓮香’非常著名，要嘗一嘗嗎？”

但是，厲寒朔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厲寒朔在他身後護著他，“有，我帶你疇昔。”

厲寒朔心有不忍，道：“阿則，要不然我揹你上去罷？”

葉則：“……快點盪舟吧。”

葉則想起了那座冰雕水晶般澈底的光彩，也想起了那一段如同蒸發的冰雪般無疾而終的豪情。

——你曉得甚麼了？你覺得我是女扮男裝嗎？

葉則轉頭瞥他一眼，說：“歸去記得先洗洗眼睛。”

葉則蹙著眉頭：“……”

耳力過人的外族鄉巴佬：“……”

葉則搖了點頭，說：“不疼。”

厲寒朔隻是看著他，暗想著今晚回了齋舍要再刻一個木雕——阿則這個神采看起來也非常風趣。

——安然夜那一晚，賀梓軒送給他一座巧奪天工的冰雕作為生日禮品。

葉則朝著保衛在第一百層樓到第一百零一層樓之間的兵士們亮出了一塊鎏金的令牌，八個手持兵戈的兵士見狀，便齊刷刷地今後退了一步，讓出僅容一人通過的門路。

他的雙手托住葉則的大腿根部，側過甚看著對方近在天涯的麵龐，“阿則，你累了便闔眼睡一會兒罷。”

他改口說道：“相逢不如偶遇，不知可否有幸能聘請二位公子與我同遊這千層塔？”

見他撇過腦袋彷彿有些不美意義的模樣，厲寒朔麵上不由暴露笑意。

厲寒朔看著他，回道：“美。”

葉則：“……你就不能讓我多打動一會兒嗎？”

厲寒朔見狀，非常不刻薄地朗笑出聲：“可貴見到阿則你如此狼狽的模樣，細心看來，竟也有幾分芙蓉出水之態。”

葉則道：“本來如此。”

厲寒朔點頭道：“君子一諾令媛，天然不敢相忘。”

葉則眼眸微闔，微微揚起下巴，問道：“美嗎？”

青年男人垂首道：“像。”

他這麼一笑，那張與厲寒朔一模一樣的麵龐，頓時就變得邪魅起來。

厲寒朔無法地說：“還好你扯的不是褲子。”

木雕上還刻了湖心小島和千層塔，葉則問道：“這個千層塔有冇有一千層？”

兩人並肩走了一會兒，俄然聽得前麵傳來琵琶與鼓點相和的樂聲，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曲調讓人不由心生獵奇。

葉則見厲寒朔一動不動，臉上微微顯出慍色，又反覆了一遍：“寒朔，放手，我不踹你了。”

葉則道：“去看看是如何回事。”

厲寒朔漸漸地劃著木漿，劈麵拂來的輕風裹挾著荷花的暗香，令人身心俱是一醉。

外族少年喃喃道：“本來他真是男人，這麼一副弱不堪衣的模樣，幾乎把我騙了疇昔。”

葉則投完了魚食，正欲收回擊，指尖卻被一條俄然蹦出水麵的魚兒親吻了一下。

厲寒朔看著他的眼睛，即使他甚麼都看不見，那一雙眼睛還是澄徹敞亮，彷彿永久都不會在黑暗中彷徨丟失。

但是，及至第一百層樓的時候，這些詩詞便開端銳減。因為，這座千層塔隻對淺顯的旅客開放到第一百層樓。

厲寒朔：“那你如何一臉愁悶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