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阿則……”
厲寒朔身上的衣袍被熔化的雪水浸濕了些許,他走到間隔葉則三兩步開外的處所站定,說道:“我傳聞你病了,想來是不能插手除夕宴了。”
厲寒朔背對著他揚了揚手,說:“殿下不必相送,我定會好好保管這支玉笛的。”
厲寒朔盯著他清澈幽亮的桃花眼看了好久,才沉聲道:“但願這一次不是聲東擊西。”
葉則左手拿著暖烘烘的手爐,右手被厲寒朔緊緊握著,長年冰冷的雙手很快就褪去了寒意。
秋去冬來,葉則與厲寒朔的乾係漸漸回暖,終究保持在了一個奧妙的均衡點上。
――現在或許還多了一個厲寒朔。
他的臉上暴露一個哭笑不得的神采,而後隻能歎了口氣,提著兩盞夾紗燈騎馬打道回府。
厲寒朔目光暗沉地看著葉則,很久才鬆開手,一把抽出了他彆在腰間的玉笛。
厲寒朔道:“可我也說了,我需求時候。”
厲寒朔微淺笑道:“嗯,或許我不在,祖母會好受一些。”他不肯多談本身的家事,轉移話題道:“要不要去木蘭園轉一轉?”
厲寒朔似有所覺地側頭看過來,見到葉則目不斜視、用心致誌地聽課,隻得心胸絕望地收回了目光。
他的目光在鐘凝鈺身上停頓了一下,便自但是然地收回視野,與不知何時又緊握住他右手的厲寒朔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久而久之,不說梁景勝,就連國子監內與他們兩人素不瞭解的學子們也發覺到兩人之間的乾係已經降到了冰點。
厲寒朔低聲笑了起來,“一輩子。”
葉則沉默,好一會兒才說道:“好,你如果能為我取來那三樣寶貝,我就承諾你。”
這一日,元康帝在同福殿設除夕宴之時,葉則方纔病癒,正坐在寢殿內摸著微凸的墨痕看書。
葉則“嗬嗬”一笑,麵無神采地問:“多久?”
即便厲寒朔儘力想要保持疇前那密切的乾係,可事與願違的是,葉則冇有半分想要共同的意義。
厲寒朔啞然,“我……”
葉則心神一震,又聞聲他說道:“你一向都很清楚我的設法,你隻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你曉得我會如許,是因為你剛纔多看了鐘凝鈺幾眼。”
葉則沉默半晌,微涼的右手撫上了厲寒朔的臉頰。
厲寒朔道:“我要肄業了。”
葉則不想將事情鬨大,隻能一邊抬高聲音斥罵他,一邊儘力擺脫他的束縛――可惜葉則的這具身材實在太不給力,他拚儘儘力也隻能給厲寒朔撓撓癢、解解悶,想要擺脫厲寒朔的束縛的確無異於天方夜譚。
厲寒朔麵色冷酷,一把拖住他就往不遠處的假山走去。
厲寒朔皺眉:“阿則!”
葉則問道:“你跟著我何為?”
葉則:“……”
――這傢夥是挑選性失聰吧?
法術課結束後,葉則回到齋舍,身後綴了一個厲寒朔。
葉則開初被他的行動嚇了一跳,隨即便淡定下來,微淺笑道:“皇兄,你該擔憂的是國度大事,而不是這些瑣事。我真的冇事,你放心罷!”
葉鴻隻得摸了摸他和婉的黑髮,語氣暖和地說道:“好,不管你想做甚麼,皇兄老是支撐你的。”
他一句話都不說,就站在假山的入口處幽幽地看著葉則,趁便還堵住了葉則的來路。
太子殿下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弄得更加心焦了,又問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