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癱在自家椅子上,張非長長呼了口氣,隻感覺彷彿隔世。
咬著葡萄吹著電扇,偶爾抬眼看看門,目睹著天氣一點點抹上了濃厚的黑,那位傳聞“明天會來”的鬼王大爺還是不見蹤跡。
陽間、地府、白無常……鬼王。
到厥後,他也冇心機漸漸等了,乾脆開了電腦打遊戲。等他跟著步隊下了副本打到酣處,俄然聽到一陣一陣碰碰響。
也不曉得那位將來鬼王是個甚麼脾氣的人,一年五百萬啊,雖說那些鬼彷彿不如何在乎陽間的錢,可要跟這個身價對應……張非已經情不自禁的在腦中勾畫出一個惡魔小天子的形象了。
全然不知本身在張非心中的形象已經成了甚麼模樣,白無常衝他伸脫手:“請把右手給我。”
“您好,叨教您對安利產品有興趣麼……”
耳機裡傳來陣陣吼怒,張非卻恍若未聞,他的眼睛定在窗外,那邊,有小我正極有耐煩地一下一下敲著窗戶。
張非晃了晃手腕,那上麵多了個玄色的手鐲,約莫手指粗細,近似玉石的主體上繞著些細細碎碎的銀色絲線,中間還鑲了塊圓滾滾的石頭,看起來很標緻,可套在本身的手腕上就讓張非感覺非常彆扭。
叩、叩。
說到阿誰“他”時,他的語氣產生了奧妙的竄改,本來因為張非拜金的態度而冷酷下去的聲音重新暖了起來。
“束靈環,一方麵是證明您的身份,另一方麵,也是必須的東西。”
“一起順風,祭師大人。”
――從冬青樹裡鑽出來的,竟然是個小孩兒。
鬼王的年紀看起來比他猜想的還小很多,看上去頂多隻要七八歲,個頭矮還套了件黑大氅,若不是他主動敲窗,張非一眼掃疇昔估計都發明不了有人在窗外。
“按動這裡,能夠與陽間聯絡。在您身為祭師的這一年內,我將作為陽間的代表與您聯絡。”因為正式確認了張非身份的原因,白無常的語氣也恭敬起來,“當然,另有些其他用處,就留給鬼王大人向您講授吧。”
“……花姨我錯了。”
“不、需、要。”白無常幾近是從牙縫裡迸出的答覆。
說完,彷彿是不想跟張非再華侈口水了,白無常再度伸手一指,把那扇已經關上的門重新打了開來。
……就當這是一堂免費的人生課吧,早點熟諳到這個天下的殘暴,對你也好。
“東西?”
實在這也怪不得張非,作為一個已經走上社會的男人,他每天都在麵對著殘暴的儲存壓力。在這類環境下,聽到一個能讓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數字,由不得他不動心。
白無常之前冗長的聲情並茂誠懇哀告乃至下跪以表誠意,十足比不上他最後無認識的一句話。
算了,看在五百萬的份上,哪怕他是天子本身也供著了!
“他不在這裡麼?”張非擺佈看了看,冇看到近似鬼王的生物。
以是說,構和是需求技能的。
“我是收船腳的……”
他晃了晃右手:“這是甚麼?”
一開端他還當是又有人拍門,細想又感覺不對――這聲音聽起來比拍門聲脆多了,不像是敲在木頭上的,倒像是……窗戶?
握著鼠標的手一滑,光標錯點了十萬八千裡,遊戲裡本來頹著的BOSS收回一聲對勁洋洋的吼怒,一扭頭大招甩了出來,炸得一片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