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是舊瞭解,固然一個成了主子一個仍舊是主子,但常樂夷易近人,相互仍保持著充足的信賴和交誼,童小言在她麵前,像朋友更賽過像主子。
常樂略一沉吟,便下了決定,先對喜鵲道:“你把賬簿謄清後,便將各宮各處的月例發放下去。紅璃、鈴鐺,我們走。”
“那不是貴妃娘娘?”
喜鵲便好笑地瞥她一眼:“瞧不懂就儘管吃你的。”
“甚麼?”常樂更加驚奇了,連紅璃等人也感覺奇特。
這些話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趙容毅臉上的神情並冇有很慎重對待。
高高的龍椅上,趙容毅一身玄色帝王服,坐姿卻並不很端方,而是用一隻胳膊支著引枕,有點歪歪的,以一個比較放鬆的姿式坐著。
紅璃曾向顧常樂建議,是不是換一個宮殿,怕丹陽宮有點倒黴。常樂卻不覺得意。
她得好好想想,或許這也是她的一個機遇。
龍椅背後是一座龐大的九龍戲珠的屏風,屏風前麵是一間廣大的房間,乃是上朝之前,天子換衣歇息籌辦的處所,有兩道不奪目標小門能夠進入太極殿。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傅月環眼睛微微眯起,本來圓潤的麵龐剋日肥胖了很多,連下巴都變尖了。
兩個丫頭都看向傅月環。
“張愛卿的美意,朕都明白。但眾卿應記得,汗青上每多女色誤國,又有內宮禍亂,即便太上皇賢明勝堯舜,也連續產生了兩次內宮之禍,乃至差點顛覆朝綱。這前後兩次的大禍,眾卿當中大多數人都是切身經曆過的,應當曉得內宮人數過盛的惡果。朕常常思悟,不過是內宮人數過量,不患寡而患不均,民氣不敷而至。以史為鑒,未免女色禍國,朕決意減少內宮,除已有的顧氏、傅氏兩位妃嬪,不再納女入宮。”
趙容毅話音一落,頓時如同打翻了馬蜂窩,全部太極殿內鬥嗡嗡嗡嗡起來。
常樂驚奇地昂首道:“這個時候,皇上正在上朝,你如何過來了?”
眼尖的銀心第一個說道。
而比擬於傅月環的躊躇不決,常樂倒是乾脆利落就有了定奪。
與之相對應的,淑妃傅月環住的則是前尹淑妃現尹太妃居住過的春華宮。
三人便跟在常樂一行人前麵,也往太極宮而去。
“新任禮部侍郎,家中一女,年方二八,傳聞極其仙顏端莊。”
“娘娘,我們如何辦?”
“皇上固然還年青,卻也應早早正視起家廟社稷皇嗣後代,內宮如此空虛,實乃曆朝之最。為皇室開枝散葉故,也為安寧民氣,皇上理應擇選端莊慧麗之女,儘早充分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