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固然不差錢,但如何也不會用每個月三兩銀子專門雇小我磨墨這麼敗家。
紅璃側過甚,好笑道:“我隻當你進級了高傲,倒怕你看不上我們呢。”
顧承平讓常樂安設下來以後,便指派了她的新差事。
顧承平接出來道:“來得倒巧,皇上剛用完早膳,等會兒就得去時政殿了。”
磨墨看似簡樸,實在要做好也不輕易,水放多了墨淡,水放少了又磨不開,還得看天子的風俗磨得不濃不淡方纔好才行。
趙晟微微挑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說你的運氣也真是太好了些,我們進宮兩年了還隻是三等,你入宮還不到一個月就提了一級,倒跑到我們頭前去了。”青梅一麵替她清算,一麵不無戀慕地說道。
丁貴妃本來是臉帶笑意,進殿後一眼瞥見常樂這個陌生麵孔,頓時就是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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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驚奇道:“皇上不上朝嗎?”
說到這裡,常樂就忍不住感喟了:“唉,我早看出來了,就因為我是太後帶返來,冇顛末端莊選宮女流程的,宮裡頭早就有很多人看我不紮眼了。現在又升了一級,那些人當然更加妒忌。不過擔憂他們又有甚麼用呢,隻要把差事當好了,人家愛說甚麼便隨他們說好了。”
趙晟便放下筆道:“宣。”
常樂咋舌道:“這麼多奏摺,全都要一天內看完嗎?”
這時候,幾個小寺人魚貫出去,手裡都捧著同格式的盒子,內裡都是一摞摞的奏摺。
顧承平很諳練地將這些奏摺分類,一一擺幸虧禦案上,饒是禦案廣大得像張床,被這奏摺一放,也就不空蕩了。
“你當皇上日日上朝呢?那麼大的朝會,如果每日都開,不說皇上累死,朝臣們也得哭死了。”
禮部尚書、吏部尚書和國子監祭酒一同進殿,齊聲給天子施禮,常樂抬眼看去,一排三其中老年男人,她是內宮之人,光陰又短,天然一個也不認得,就記著了三位大人的體型特性,禮部尚書是個瘦子,吏部尚書是個黑大個兒,國子監祭酒是個白麪文士,一部髯毛非常標緻。
第二天一大早,青梅、丹菊幫著常樂清算行李,她入宮時候雖不長,但比起剛來的時候,東西倒是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