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心機電轉,立即換了一副苦臉,道:“娘娘說的是。奴婢也是稀裡胡塗,難不成真是老天給的運氣。奴婢聽過一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就怕稍有不對,把差事給辦砸了,丟了太後的臉呢,成果在皇上跟前也是誠惶誠恐,娘娘不知,早上奴婢磨墨,還不謹慎把皇上的袖子給弄臟了,深怕皇上叱罵,奴婢都不敢說。”
“怪不得你毛手毛腳,冇顛末事就是毛躁。”她嫌棄地撇了個眼神,話鋒一轉,“不過太後已經安排你在大慶宮服侍,你也就得謹慎辦差。如果叫本宮曉得你有甚麼不該有的心機,本宮身負打理六宮之權,可留不得你如許的人在皇上跟前。”
丁貴妃當真是峻厲,華雲隻不過是穿得素淨一點,就被以為是勾引皇上,能夠說是莫須有的罪名,不但被掌臉,還要杖責。
常樂聽她話語不冷不熱,不知是個甚麼意義,隻好唯唯應和。
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遊移,像是在說華雲,又像是在警告其他宮女,但常樂聽著,卻總感覺她這話是針對本身。
她在尚宮局學習過,曉得宮裡的懲罰,十下杖責聽著未幾,但是宮女都是細皮嫩肉,如果薄弱些的,十下就能去掉半條命了,就是身子骨強一些,也會傷筋動骨,非得在床上趴上半個月才氣下地走路。
最讓常樂驚奇不定的是地上還跪著一個宮女,固然是跪著,卻難以粉飾好身材,從身後看當真是削肩細腰翹臀,跪坐的姿式把衣裙繃在身上,臀部渾圓,彷彿一個香梨。
這些人瞥見常樂出去,也冇甚麼神情竄改。
丁貴妃連眸子子都冇動一下。
丁貴妃這才停止了持續查問的心機,擺了擺手道:“皇上那邊約莫也要辦公了,你還不歸去服侍。”
聽了這句話,常樂如何還不曉得,丁貴妃公然是防備她狐媚惑主,阿誰華雲可不就是殺雞儆猴給她看的。
她一麵說,一麵特長撓了撓本身的頭,一副笨頭笨腦的模樣。
羅姑姑開口道:“常樂女人請起,娘娘正在措置事情,請女人先站在一旁。”
“呸!”羅姑姑狠狠地啐了一口,厲聲道,“不是故意的?娘娘去見皇上,讓你跟著是汲引你,你倒好,打扮得花枝招展,打量著旁人看不出你那點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