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滁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空蕩蕩有大門口,內心有些不安隧道:“老夫人她們呢?”
溫時淩蒲伏在地,哭著道:“母親,父親本日中午斬首,現在去法場或許還能見父親最後一麵!”
劉嬤嬤話一出口,才發明有兩個丫環在室內幫手清算東西,兩個丫環聽到劉嬤嬤這麼一喊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劉嬤嬤立即甩著帕子將人趕了出去。她立即回身倒了一杯茶送進溫老夫人的手裡,才壓著聲音道:“老夫人,二爺被無罪開釋了!”
溫時錦目光一暗。
聽到這句話,沈氏的身材如同斷線的鷂子一樣刹時倒在了床上,收回一聲巨響,她用力拿動手帕咳嗽了一聲,胸口處如同被刀子捅了出去,她已經有力地鬆開那方手帕,手帕立即從她的手上掉了下來,紅色的手帕上麵是刺目標一片紅!
徐嬤嬤紅著眼睛,掰開他的手,轉頭對翠竹說:“翠竹,快把少爺拉開!”
溫老夫人上前扶起溫滁,一臉慈愛地伸手撫著溫滁充滿胡茬的臉,像是失而複得卻不敢置信地說道:“兒啊,娘真覺得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啊!”
溫時淩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轉頭對著徐嬤嬤道:“還要瞞住母親到何時?”他伸手指著窗外快到中午三刻的日頭道:“莫非要讓母親連父親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嗎?”
遠遠地看去,真真是一幅子孝母慈的畫麵,可在溫時錦看來卻感覺諷刺至極。
蘭馨院亂成了一團,沈氏不曉得信賴誰的話好,恰是焦心之時,翠竹提著裙襬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徐嬤嬤,徐嬤嬤,冇事了,冇事了,蜜斯跟老爺返來了!”
溫老夫人柱著柺杖跌跌撞撞地從內裡走了出來,一臉淚痕,被劉嬤嬤扶著才站穩了身子。溫滁快步走了上去,在台階前撩袍一跪:“孩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溫時淩的臉被打偏了一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常姨娘,他是嫡子,她是姨娘,她如何敢?看到常姨娘駭人的神情,溫時淩心中一股肝火衝了上來,不甘逞強地站了起來,指著常姨娘,咬牙道:“祖母說得對,你們都如許瞞住母親,瞞得住一時,瞞不了一世,就連父親最後一麵你們都不讓母親去見,你們讓她今後如何禁得住這個打擊!”
沈氏呼吸短促,趕緊抓住床沿,半個身材都傾斜了出來:“時淩,甚麼最後一麵?你父親不是隻是被關押幾天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