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時錦_第7章 興師問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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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溫時錦,眼睛如同出鞘的劍射了過來,手中的紅栗木柺杖悄悄拿起重重地住地上一頓,潔白的地磚收回沉重的一聲悶響,幾個年紀小點的丫環嚇得膝蓋一軟跪了下去,她身後還跟著身穿菊花纏枝紋褙子的常姨娘和奉侍在她身邊的劉嬤嬤,她對著溫時錦沉聲喝道:“不孝女,跪下!”

保衛拿了銀子放在手裡掂了掂,相互對視了一眼,“下不為例!快走!”

伯父,溫浦。溫長柳的嫡宗子。

溫時錦的母親沈氏隻是涇州一名老秀才的女兒,她還記得外祖父家裡還需求耕地種田,當年嫁給了身為涇州知府的溫滁,多少有些門不登戶不對,祖母不喜母親,厥後母親生下弟弟溫時淩冇多久,就自作主張給父親納了一房姨娘。母親脾氣和順脆弱,心中煩悶成疾纏綿病榻多年,久而久之,那些下人看母親不得寵,更不把母親放在眼裡。家中主中饋的是祖母,母親的日子過得更是不快意。

烏木千工床內裡,躺在大紅海棠花綢緞被下的女子,纖細的手臂上鬆鬆垮垮地套著一隻青玉手鐲,落在大紅被外,看起來如同乾癟的兩根木棍,觸目驚心。溫時錦眼眶一陣滾燙,二十年存亡兩茫茫,她的孃親在她十四歲這個年紀明顯才三十出頭,卻一臉蠟黃,唇色慘白,臉頰微微凸起,隻餘一雙敞亮的大眼,見到溫時錦,眼睛仿若撲滅的燭火,熠熠生輝。

後門一開,溫時錦抬步剛邁過門檻,兩隻細弱的手臂交叉著霍的一聲橫在溫時錦的麵前,“甚麼人!”聲音冰冷沉重,嚇得溫時錦立即後退了一步。

翠竹心急口快,看到謝闊如此謹慎翼翼的模樣,早就有些不耐煩:“謝叔,我們回府還得偷偷摸摸,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謝闊長著寬臉濃眉,斑白的頭髮用青色綸巾束起,一身青色長袍,為人一貫馴良,翠竹冇有見過管家這般色聲俱厲的模樣,有些能怔忪,也敏捷明白過來府裡定是出了甚麼大事,頓時收住了不饒人的嘴,跟在了溫時錦的身後。

溫老太太手中的柺杖又是重重一頓:“你父親尚在監獄,你卻到內裡與男人私會,幾天找不到人影,真是孝敬的很!”

三人快速走過拱形門,進了蘭馨院。徐嬤嬤站在石階上不安地來回走動,看到溫時錦一步跨進院門,才長輸了一口氣。她趕緊迎了上來,一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總算把你盼返來,夫人已經幾宿冇睡好了!”屋子裡傳來聲聲壓抑的咳嗽,溫時錦一進門就聞到了氛圍裡淡淡的藥味。

沉重的柺杖將潔白地磚敲得奪奪作響,溫老太太一手拿著紅栗木柺杖,梳著盤桓髻的斑白頭髮一絲不苟,腳步安閒,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淩厲的鋒芒,高高在上,傲視世人。那一身的傲氣,彷彿要把統統人踩在腳下。

溫時錦雙手一顫,大驚道:“父親被撤職查辦?”怪不得,府裡被兵士重重扼守,連回府時的大門都不能走,管家要帶她們走後門,當時另有一些迷惑,本來是因為父親被撤職查辦,府裡的女眷都被把守了起來!沈氏捂著胸口哈腰咳了起來,溫時錦轉頭問徐嬤嬤:“欽差大人給父親安的是甚麼罪名?”

以她對溫浦的體味,就算祖母親筆手劄請他幫手,他也必然不會幫。大昭京師,那個不知溫長柳有二子,隻是可惜,宗子在朝堂步步高昇,而二子卻原地踏步。如果父親被撤職查辦,事畢必定舉家搬家回京師投奔他,到時真的要跟溫浦計算起來,溫家的財產就要落空一半,就憑這一點,溫浦如何能夠讓父親活著回到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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