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鳳祥酒樓的掌櫃的,前些年救了個朱紫,來了鎮上,俺今兒給他說了,也不曉得現兒該是到縣城冇。”
這大雨也來的太俄然了,陳春花站在藥鋪門口躲了一會,想起院子裡還晾著紅薯粉,暗叫一聲不好,冒著雨往鋪子趕。
陳春花搖了點頭,瞧著老邁身上濕噠噠的,道。“大哥,從速去換衣裳,俺去給你燒水。”
“俺今兒纔到大山嶺,還冇走多遠,就被衙差給攔住了。”這說來也奇特,這縣官咋曉得二哥的名?
從鳳祥酒樓出來,外邊的人颳起了大風,眼瞧著,天就變了臉,打了幾個悶雷,街道上的人吃緊忙忙的往回趕。
“俺昨兒回了鋪子,聽媳婦說你去了大山嶺,今兒早就趕來了!”老邁說著,看了看老三道。“老二呢?還是冇尋著?”
老邁幫手忙活完早上那陣,便去了縣城。陳春花本想跟著一塊兒去,老邁冇讓她一塊,讓她待在鋪子裡等著。
“二柱子也是,現兒傷成這般,屋裡的底兒可不得要掏空了!”老三曉得二柱子傷的咋樣,這光喝藥的錢都貴的很,幸虧屋裡冇娃兒,倒是他媳婦可就要作難了。
這才起手忙活,便聽到了外邊想起了短促的拍門聲,陳春花放動手中的東西,立即去開了門。
看老三安然返來了,陳春花內心總算鬆了一口氣,道。“三哥,這衙門去了多少小我?”
老邁用帕子擦著頭髮,道。“冇尋著,俺探聽了好久,這才趕返來,老三呢?”
陳春花應了一聲,想著是不是去問問秋菊。大柱子屋裡那景象她曉得,阿蓮嫂現兒在屋裡帶著兩個娃,吃的用的可不要,哪能還能拿出錢來騰給二柱子屋裡。二柱子是個頂梁柱,現兒他倒下了,今後的生存可咋辦。
“去大山嶺尋老二?”老邁放動手中的帕子,道。“老二在大山嶺?”說著,臉上的神采沉了下來。他昨兒在縣城還傳聞大山嶺那邊出了一夥子的賊頭,莫不是受難的人是老二他們?
提及這事,也怨不得二柱子,這老三和老邁都明白。
老邁停下行動,非常奇特老三如何會會在衙門,道。“老三,你如何在衙門?”
“三哥去了大山嶺尋二哥去了。”
老三走到老邁麵前,拉著他去了彆的處所,道。“俺方纔從大山嶺返來,大哥你呢?”
陳春花也是這麼想的,聽老邁這麼說了,便起家去了裡屋,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兩銀錢,道。“俺們這鋪子雖說做買賣,但賺頭也就在那邊,幸虧這董娘交了一年的房錢,這轉頭也得給她。”
一夜大雨過後,地上被洗刷的潔淨,但掃不走陳春花內心覆蓋的那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