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用了過量血燕,又穿了過量的衣服,小舟和鐵錨扶著我,往前麵院子來。
我的小舟聰明多了,天然聽懂了我的意義。
“起來吧。”我走到門前,將沙利扶了起來,“放了龍番這事,我也不肯意。”
我心中非常瞧不上這個世子,若不是他還算密意以待沙利,這小我被龍番捶到泥裡也是該死,當甚麼中山世子,就應當是個柿子,放在架子上晾乾了,讓人當個柿餅子捏去罷了。
我來到行館榮璋的書房內裡時,聞聲榮璋在和趙沐庭說話。
“本宮去花圃裡等吧,一會兒皇上和趙大人說過話,費事公公替本宮回一聲,就說我請皇上一齊在亭子裡用午膳。”我指了指花圃子道。
我樂滋滋地指了指皇上的書房:“本宮來找皇上一起用午膳,你們籌算替吃哪一口?炙烤羊肉,還是紅棗燉鴿子。”
榮璋書房的位置選得好,大抵疇前也是宅子仆人坐臥會客的處所,院子不算太大,妙卻妙在院子中間,過了寶瓶門,模糊竟是一座小花圃的模樣,中有涼亭可見,飛簷攢頂,秀美非常。
我曉得榮璋的脾氣,平時看起來暖和漂亮,可有可無,但真如果認準了一件事,或者建議脾氣來,那不是普通的倔!
“你起來。”我向著沙利道,“身子沉了,不必動不動就跪,為了孩子的父親,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沙利分開了我的院子,一邊走一邊口中唸唸有詞,我想她在揹我剛纔說的話吧,但願她說給武程乾聽時,武程乾能好歹想想,如果他想不明白,那就是我們大周另一句俗話了——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
就彷彿一隻想要踢人的驢子,踢不到決不罷休……
“那公公就快些回話,不要讓本宮等太久。”我一笑,扶了小舟便向園子裡去了。
“哎呦,主子隻顧著焦急了,冇瞥見娘娘帶了這麼多的食盒。”錢德閱笑道,“主子等著皇上和娘娘吃完了賜給我們,哪個都好吃。”
聽我如許說,沙利臉上欣喜頓現:“隻要娘娘不肯意,任誰都說不動皇上。”
“娘娘……你該不會是要勸皇上放了龍番吧?”小舟看著我,一臉的不成置信,“這可不可,娘娘,他把您傷得這麼重,如何能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