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腦袋都空了,隻想著救你,必然要救你”,“當你昏迷在我懷裡時,我又氣憤又妒忌”,
“我看,還是儘早出城較好,免惹費事”,顧青笙側臉,看到端若華一臉倦色,“徹夜暫在此地安息罷,我在外守著”,
“青姨想去灃州看看,當年她率百姓所做的,甚麼水利工程”,寧小寶從馬車外鑽出去,頭髮、肩上散著幾片桃花,她笑嘻嘻地從身後伸脫手來,一支鮮豔的桃枝,淡淡暗香,遞給蘇沐雪,“給你”,
師爺搖了搖扇子,“此人手持禦賜令牌,都城口音,彷彿來頭不小,隻是,除了那叛走的左思諫蘇沐雪外,京中未曾聽聞有如此位高權重的女官”,
寧小寶有些用力地握住她冰冷的手,緩緩道,“你可知那日,我殺進灃州時,看到你孤身一人陷在叛軍的重重包抄裡,渾身染血時,我都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寧小寶哽了哽喉嚨,說道,“我比她,更在乎你,我毫不會將你置身險境,我,寧肯在你身邊陪著你死去,也毫不會留你孤身一人”。
寧子沐這才雲開月霽,打起簾子偷偷看內裡,跟端若華對視了眼,兩人下了馬車,尋著顧青笙而去。
“臭丫頭,也不給我帶一支來”,寧子沐哼了聲,捏了捏寧小寶的耳朵,“哪能輪到我,青姨摘了一懷,正打理著呢”,寧小寶滑頭一笑,朝寧子沐眨了眨眼,
“宋大人道情秉直,我等自不會犯口舌之事”,顧青笙笑道,寬了宋知府的心,隻是眼底倒是寂然。
“宋知府言重,如此看來,再有天旱,灃州足可對付了”,顧青笙說道,灃州所處陣勢,雨量偏小,光榮新上任的宋知府對這水利工程有遠見,如果目光短淺的人,不肯破鈔人力、物力,恐怕,灃州會毀於天旱或澇災。
“顧先生有所不知,據都城傳來動靜,說是皇上已多日未曾上朝,朝中老臣與蘇皇後和二皇子暗裡互通,聽聞,前兩日,已將二皇子和蘇皇後從囚殿裡放出來了”,
“總算走了”,寧小寶頓覺壓力驟輕,笑道,“離這裡不遠有一片桃林,我帶你疇昔”,寧小寶拉她手,蘇沐雪縮手,抬起替寧小寶拂去頭上的桃花,笑道,“又溜去玩了,快到灃州了,還是不了”,
“宋大人此言當真?!”,蘇沐雪脫口而出道,她語速又急又厲,“此事關乎嚴峻,宋大人可有刺探真假”,
“爹,爹,快給我鬆綁”,聽到兒子的叫聲,李知府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罵道,“不肖子!孽障!”他忐忑不安地問中間的師爺,“此人是何來源?”,
蘇沐雪神采慘白,手指無認識的緊握著衣襬,牙關緊咬,那一天,她殺了很多,很多的人。
李知府迷惑地摸著鬍子,“該不是著了騙子的道罷,派人悄悄跟著她,查查是何來源”。
寧小寶低笑了聲,“我悔恨將你墮入險境的人,我又猖獗的妒忌,阿誰讓你捨命也要庇護的人”,
寧小寶憋紅了眼,死死咬著牙,看了眼蘇沐雪,才鬆開手來,轉過身不說話。
官小小知府,能率百姓抵抗水災,可朝廷動亂,卻難保天下安平啊”,
蘇沐雪果斷地點頭,“不,我不會拿她的性命做賭注的”,“你不準去”,寧小寶拉住她的胳膊,神情嚴厲,“小寶,你放開我”,蘇沐雪作勢甩她的手,寧小寶拽著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