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不像?”,蘇沐雪彆扭的扯了扯長袍,微惱,清楚家裡丫環都道似極了,到這兒卻給她諷刺了。
“殿下,五皇子來了”,夏菱在旁稟道,話音剛落,就看到穿戴蟒袍的五皇子走入,手裡握著一枝花,清俊的臉上,笑意暖和,邀約道,“皇姐,喝酒賞花去”。
“過些日子,我要去灃州”,周池羽飲了口梅酒,淡淡暗香在唇邊溢開來,周子書尋酒的本領倒是短長,“如何?這酒但是皇弟費經心機尋到的”,
“皇弟們都出宮體恤民情,你倒好,尋皇姐喝酒”,周池羽含笑道,“皇姐不也留在宮裡麼?”,
手卷在袍袖裡,全部握在她手裡,隔著精美的料子,能感到她手心的熾熱,另有柔嫩。蘇沐雪已到嫁人的年紀,而她尚年小,不解情事,如何忍心,讓她走進那惶恐的境地。
一隻纖白的手探出去,青鬆白鶴的袍袖,白玉冠,垂落兩綹鬢髮,月白錦袍,腰帶勾畫出纖腰,簾後暴露的清冷容顏,如夏季河邊的青蓮,帶著驕陽灼出的胭紅,襯在她的雙頰。
周池羽凝睇著她的眼眸,竟有一瞬移不開眼,指腹往她眼角一揉,拭去了水意,輕聲道,“惱了?我偶然的”,
蘇沐雪微赧的低著頭,頸後出現紅暈來,端方的坐在周池羽身邊,兩腿牢堅固著,手合攏,放在腿上,點頭斂目,不動聲色的掩下了羞窘。
“你想去我便奏請皇上,隨你同去”,蘇沐雪應道,周池羽見她眉眼平淡,眼眸深處映著本身的臉,安閒不驚的一小我,話語卻寵溺的緊,
周池羽正了正神采,朝車外叮嚀出發,偏頭看她低頭不語,內心湧起些歉疚,摸索著,伸手扯了扯她的袍袖,輕饒道,“好沐雪,我剛說的可都是好話”,
蘇薛權勢本就到了針尖對麥芒的時候,蘇沐雪此番路程,不但會讓故意人猜忌,更怕會惹來是非,以是蘇之年聽聞後,讓蘇沐雪便可去聖上麵前奏請收回成命,隻是蘇沐雪一意孤行,而隨行有昭寧公主,蘇之年隻好作罷,隻讓蘇暮寒派了數名精兵,庇護蘇沐雪。
“你容我清算一下”,前腳剛落,後腳就要走,這一起馳驅,蘇沐雪有些倦怠,自是一起上跟周池羽同榻而眠的原因,那淡淡的少女芳香,繚繞鼻間,總能消去她濃厚的睡意,睜著眼,和著她淺淺的呼吸,望著月光逐步消逝,迎來晨光而至。
偶然,偶然,你如故意,該是多好,蘇沐雪抬手重推開她的白扇,低下頭來,輕聲道,“該出發了”,
灃州一行,蘇之年本是不允的,因著灃州是薛貴和的本籍,城中多是姓薛的人家,而跟著薛貴和在朝中的權勢生長,薛家出了很多的達官權貴,構成了禮部尚書薛貴和權勢的枝枝蔓蔓,現在灃州城主薛飛則恰是薛貴和的表親。
周池羽啪的翻開扇子,不緊不慢的搖著,打量著她,一指她的手,道,“手、茭白柔嫩”,再指腰道,“腰、纖瘦可握”,接著指腿道,“行走間、蓮步生姿”,最後扇柄托起她的下巴,調笑道,“另有這張傾世的臉,如皓月的瑩輝,柔情萬千,和順儘情,可冇有男兒的半分鹵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