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恭親王對宗子深惡痛絕,怕他身後草草,特派外務府大臣替載澂經紀喪事,照郡親王的儀製治喪,統統用度都由外務府開支。
北洋大臣將來儘替彆人辦報銷,這個黑鍋背得彷彿太窩囊。但照恭親王的體例,正無妨將計就計,擴大本身的權勢,慈禧太後如果彆有所圖,就不能不委曲將順。
恭親王說道:“不過兩百裡長的鐵路,雖說沿北運河興建,少不得要拆很多屋子,挖好些宅兆。這一層上頭,如果冇有一個妥當的措置體例,隻怕到處會產生禁止,乃至激起民變。”
第三條就是這條唐胥鐵路,光緒三年由開平礦務局呈請修造,幾經周折,直到光緒六年,方準興工,自唐山煤井到胥各莊,全長十八裡。
李鴻章便不再在朝房裡坐了。他也不到軍機處,獨自傳轎出宮。出宮卻不回賢能寺,先去拜客。
倘或未辦電報,個把月不通動靜,臣真不敢設想,本日之下會成如何樣一個局麵?”
奏對到此,時候已經很多,並且話也說到頭了。因而李鴻章跪安退下。
不久,產生火車撞死行人的慘案,言論大嘩。總理衙門不能不與英商談判,以二十八萬五千銀子,買回這條鐵路,將鐵軌火車,一概拆毀,用輪船載運到高雄港外,沉入汪洋大海。
輦轂之下,出此怪物,群情駭異,言路大將上折嚴劾,步軍統領衙門,從速勒令拆毀。
第一條呈現在同治四年,有個英國商報酬了兜買賣,特地在寅武門外造了一條一裡多長的小鐵路,試行火車,“嗚嘟嘟、霹雷隆”,噴火而行。
“還不是為了餉!這瞞不過王爺,光緒元年戶部奏定,南北洋海防經費,每年各二百萬。實在呢,每年收不到四十萬。明顯奉旨派定的關稅、厘金,各省偏要截留。咳!”李鴻章搖點頭不肯再說下去了。
恭親王聽勸而去,一進屋子,望到病榻,入眼是一件繡滿了花的黑綢長衫,當時掉頭就走,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該死!”
再過兩年天子大婚,又得籌集百萬銀子辦喪事,那邊來?(未完待續。)
但是,這條鐵路,不準用機車,隻準用驢馬拖遝,以是洋人叫它“馬車鐵道”,視作天下交通異景,也傳為中國的一個大笑話。
“為來為去為爭餉!”酒量極宏的奕謨,歡然引杯,“究不如向此中討餬口為妙。”
十年的光陰,沖淡了愛子夭逝的哀思,她隻記得二十年前,他們“小哥兒倆”賽如一母所出的兄弟那樣地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