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來便是最首要的一個節目：“轟船”。

讚美之餘，不免猜疑，忍不住又開了口：“中堂，海麵如此廣寬，這麼多的船隻，是如何批示的呀，竟能如此整齊同一？”

“太出色了！”醇親王看後，雖說心不足悸，也忍不住誇了句。

聽了這話，李蓮英才彷彿明白了。誰知不一會兒，又想問，俄然瞥見坐在中間的醇親王正瞅著本身，李蓮英倉猝止住，覺得醇親王心有不滿之意。

“好，太好了！”李蓮英被這場麵深深地吸引住了，忍不住連聲獎飾。

黃金山三麵環水，一端連著陸地，其上開闊如砥，演武台就搭在山前臨水之處，站在台上，俯視那一望無儘的海麵，真讓人有海闊天空，心曠神怡之感。

“好，太好了！主子從未見過這麼好的詩。”李蓮英忙迭不連聲道。

且不說是旁觀水兵練習，僅隻站在台上把酒臨風一番，便已是莫大的享用。

“這……”，這可把丁汝昌給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李鴻章見狀，忙說道：“明天天然是由王爺批示了。”

“當然行，當然行！”

“禹庭”李鴻章轉臉向北洋海軍大將、天津鎮總兵丁汝昌說：“你給李總管說說。”

“這還不快！”李鴻章無窮感慨道：“英、法等國賣給咱的這些船實在都早已後進了，如若太後還能撥些款項，重新購進更好的艦船，那比這還要快很多呢。”

醇親王接過紙筆，情感衝動地一揮而就：

按說上麵的靶射當然不輕易，誰想跟著又一聲令下，嘭、嘭、蟛，四十九聲炮響，順次騰起四十九股巨浪，殘剩的靶船一隻一隻順次粉碎，真是彈無虛發。

“是由誰批示呢？”

時候不長，隻見鎮遠艦上紅、藍二旗交叉三揮，打出旗語。頃刻間，首尾銜接的一條“長蛇”，漸化為“人”字形，鎮遠艦居中，擺佈各六艦，以雙龍入海之勢向黃金山駛來，鳴炮致敬。

一炬灰高漲赤壁，八方雷徹裂淪瀛。

接著隻見南北洋十多艘戰艦東西兩麵排開，頭尾南北炮口直對靶船開仗，頃刻間，火光、硝煙、轟響，海麵騰起滔天巨浪，來犯之“敵艦”粉碎殆儘，如碎屑盪漾在澎湃浪中、滾滾海上。

“喔，回王爺話，主子覺著真是出色紛呈、彈無虛發。”

“你曉得就是了。歸去跟太後回奏，水兵辦得不錯！很值得在這上頭費錢。”醇王又道，“旅順北洋的流派，保護得極嚴，請太後放心。”

頓時隻見十幾艘兵艦戰旗飄蕩，成一條線，一艘艘鳴著汽笛、劈波斬浪而來，身著灰藍色戎服的北洋水兵官兵整齊地肅立在船麵上。

“我說的是練習。”

“那還了得，再快了人如何受的了呀？”李蓮英張著大嘴問道。

又是一聲令下。嘭！一聲巨響一道硝煙騰起，右首第一隻靶船回聲粉碎。刹時海麵盪漾、起伏不已，其他的靶船飄零不已。

跟著李鴻章一聲令下，會操開端。

實在醇親王和李蓮英一樣，都是門外漢，底子不曉得水兵練習一事，但他好歹是總理水兵事件大臣，如果問這事，豈不惹人笑話？

“李總管，鳥疾飛魚遊走，都比火車、輪船還要快呢，人家西洋早就研製加快設備，讓火車、輪船越來越快，他們都能受得了，我們莫非就不可嗎？”

倒是把個醇親王看得心驚肉跳，也難怪，自小發展王府，哪見過這類陣仗？直到李鴻章遞上望遠鏡，方大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