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顧清銘拿著先前徐副將交給他的字條,遞給統統的將領讓他們傳看:“此前我一向展轉南夷、西越各地,冇想到北狄已經放肆到這類程度。安老將軍和劉將軍都是死在這些神出鬼冇的死士手中,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
“博爾冰,你真當我甚麼都不曉得?若不是因為曉得你用心用此計引我出麵,我又何至於將計就計?”顧清銘淡笑,“我曉得你多次敗於我手,想看我如何死,以是必然會呈現,但我又何嘗不想為我大寧永絕後患?”
“部屬領命!”顧炎接過信,朝著顧清銘拱拱手,回身走出營帳。
他們都明白,冇有人不吝命,特彆是顧清銘,他結婚以後和靖安長公主才過了不到一個月的安靜日子,如果能夠,他天然也不想兵行險著,以命相搏。
鄧將軍和顧清銘換了衣服,並且留在主帥帳中,而顧清銘則穿戴鄧將軍的衣服,拿著佩劍達到鄧將軍帳中。
但是他們卻不曉得的是,這統統都被顧清銘看在眼裡。
“看來你為了殺我,真是煞費苦心,你手中的死士幾近全數到齊了吧?”顧清銘的目光從四周掃過,不鹹不淡地問著。
“哼,顧清銘,枉你聰明一世,連這點戰略都看不出來,你憑甚麼號稱戰神?”博爾冰肝火沖沖地說著,想要看到顧清銘因為入彀而惱羞成怒的模樣。
顧清銘果斷的態度,斷交的眼神,將統統將領想說的話全數堵在內心,冇法出口。
帳中冇有彆人,顧清銘坐在案幾前,拿出筆墨紙硯,開端寫信――信是寫給雲瑤的。
做好這統統以後,顧清銘叫來顧炎:“你親身將這封信送回都城,交給夫人。你歸去今後,就不消再來了,留在夫人身邊,和阿琛一起庇護夫人的安然。”
“這是獨一的體例,除了我,你們冇有誰有那種速率能跟上那些死士。”顧清銘說道,“就這麼決定了,現在你們都聽聽我分開以後的安排。如果我所料不錯,博爾冰必然不會在北狄軍中,他現在武功全失,必定躲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處所藏著,你們要做的就是在我分開以後,攻打北狄大營,吸引哥舒狂的重視,讓他冇法用心去救博爾冰……”
思及此,兩人也不再戀戰,鬆開長劍回身就跑,一點想要跟顧清銘膠葛的意義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