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著這類姿式，把她攬在懷裡頭低聲說話。

謝寧行動陌生，但是並不笨拙。皇上仰靠在池邊的時候，謝寧也隻能把外衫撤除，隻穿小衫和短襯，赤著腳在一邊奉侍他洗頭。

就象被撤除的……是一層皮膚。

有水打濕的，有她出的汗，另有被浴水升騰出來的霧氣燻蒸的。本來就非常輕浮的小衫濕透以後緊緊貼在身上，謝寧麵紅耳赤的停動手。

伴駕的時候能夠做很多事。象她如許，陪皇上用膳，說話，喝茶，寫字，或是皇上在看摺子的時候，她在一旁研墨。又或者在皇上想歇一歇的時候，她坐在榻邊讀一點書給他聽。

十九溫泉

這是第一次。

謝寧的手指不象那些宮人和寺人們一樣有力，但是她非常詳確和和順。

皇上的手指悄悄觸到了她的睫毛，突如其來的碰觸和刺癢讓那溫馨的蝶翼狀暗影一下子飄讓開了，暴露她澄徹動聽眼眸。

天氣已經黑下來，溫泉混堂四周的紗幕阻絕了會被燈光誘引來的蟲蚊和飛蛾。水汽在紗幕間滿盈，燭台的亮光被茫茫的水煙覆蓋，在火光以外有一層象霓虹似的光圈。

謝寧認命的拿起托盤上的小刷子，不曉得是用甚麼做的，刷毛刷在肌膚上的感受有點癢癢的，但是如果用力的刷，那種刺癢會變成非常溫馨的感受。

謝寧一點兒冇感到皇上的那種等候和愉悅。

這類景象謝寧之前冇有看到過。

認識到皇上的企圖，那忽閃忽閃的長睫毛變的溫馨下來，謝寧微微仰開端，暴露柔嫩烏黑的脖頸。

而侍寢的內容是牢固的。

謝寧身上都濕了。

溫軟細滑，和貝殼會有的那種堅固質地當然是完整不一樣的。

他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

固然偶然候她感覺皇上是在看笑話，或是乾脆在玩弄她，但是她從皇上這裡獲得的更多。

按揉過以後，謝寧擦了動手上的膏沫，再舀了水替皇上把頭髮沖刷潔淨，用手將發間的水珠擠落，挽起來，用玉簪彆上。

“臨了……浮雲貼。”

宮人和寺人們跪伏在池邊上，皇上揮了揮手，他們就敏捷起家，躬著腰垂著頭從兩側退了下去。

泉池之畔如霧如夢，她玩弄著一旁的茶具，用熱水澆淋過杯盞，再將茶水悄悄注入杯中。

不是第一次親吻，但是產生在日落之前，這是頭一次。

這甚麼意義，莫非還用得著皇上叮嚀她嗎？

“這幾天有冇有寫字？”

長寧殿裡這裡就有一處，當然泉眼不成能在宮殿的地底下，這水必定是彆處引來的。

疇前謝寧不懂，從彆人那些遮諱飾掩的議論中，她總覺得“伴駕”和“侍寢”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