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攔周稟辰的話也不過就是想刁難他一下,成果周稟辰底子不上套兒。白洪齊現在不給放行又如何?莫非皇上就不去永安宮了不成?到時候周稟辰還是能回稟,還能給遲誤他差事的白洪齊上一上眼藥。白洪齊還能不明白這個?
“喲,周公公辦事就是老練,都已經到永安宮當差了,後苑那塊兒還是是你的一畝三分地兒啊,有大事小事總得先報給你裁奪著辦。皇上這會兒正忙著,吏部擺佈尚書都在裡頭,這病的也不是甚麼要緊的人物,不好為這個擾著皇上吧?”
周稟辰一夙起來,開開門讓風劈麵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可不敢硬撐,說到底也不近年青人了,再說他一天大事小事忙得不成開交,實在病不起,從速回屋去加了個坎肩才又出來。
謝寧點了下頭:“曉得了。”
就如周稟辰所說,這事兒他們都做不了主,如果任由那人病死了,皇上如果哪天俄然想起來,那這事兒就不好交差了。
皇上因為與方夫人母子相認纔沒要慎妃的命,但是很難說賜死和軟禁哪一樣措置更重。對慎妃來講,她曾經那麼野心勃勃,構造算儘,但是現在隻落得幽閉至死的了局,活著就是享福。如許活著和賜死比擬,或許活著更令她痛苦。
而他們師徒也討不了好。
固然此人被關著,封號卻冇被削,把守的人就犯了難。如果明發旨意削去封號了,那病就病,就算死了他們也不放在心上。現在這麼不上不下的,實在讓人難辦。就怕萬一病死了,上頭反而要問責,那他們可擔不起這個任務來。可要說讓他們給請太醫,一來他們冇那資格,太醫署也不睬會。二來,如果主子們底子不想讓此人活著,那他們不就成了冇事謀事了嗎?
周稟辰二話不提及家就往外走:“那白公公您忙著,我也就先歸去了。”
“是貴妃主子讓傳話?那你何必親身過來啊,隨便打發小我跑一趟就是了。”
周稟辰也是一臉笑,邊點頭邊說:“不是主子的叮嚀。是夙起有人來報,說後苑掖庭宮背麵關著的那一名病了,不知能不能請醫延藥,怕犯諱諱,以是我這鄙人過來的嘛。”
胡榮應了一聲,又謝過周稟辰提示。
“病了?”
“皇上如何說?”
白洪齊這笑的就有些玩味了。
“這些人真該殺。”
“你也把穩些。”
周稟辰也曉得胡榮不會在這上頭撈,那隻怕又是有人在裡頭兩端瞞騙苛扣了。
周稟辰把袖子捲起來,捧了水淨麵,不緊不慢的說:“他們倒滑頭,把報到我這兒來算甚麼意義?莫非他們不敢擅專,我就敢了?如果我再往上回稟,這個難處不就又扔給貴妃主子了?”
“你不消管了,我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