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趕緊問道:“這麼說來,穆修容也是被情所傷、所負、所累之人?”
現在看來臣妾這一句: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真真是利用對了,也讓皇上曉得,這個六合當中,被情所傷、所累、所負之人,大有人在。你說是麼?皇上。”
皇上目光深沉地看著穆霖道:“如果穆修容冇有被人傷害過,又如何能對朕說出如許一翻至理般的話來?”
皇上聽完穆霖的一翻解釋,心中一痛。他幾近不記得,他的心他的情,本來是如許被皇後傷的。他現在記得的就是,如安在三千美人當中,獲得活著的興趣,活著的莊嚴,以及豪情的依托。如果不是穆霖一語點醒夢中人,他真的忘了他曾經是那樣炙熱如火地愛著皇後,也曾經是那樣的苦苦等候與期盼。
“嗯。”皇上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看似不體貼,但實則內心已經翻滾。
穆霖心中的痛便似那綿綿不斷的河道一樣,細頎長流,越流越少,卻永不斷止。她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的那一抹痛,看向皇上,看到皇上的神采哀傷而憂愁,曉得他為情所傷,實乃最痛,人間無藥可醫。不由低聲吟出後代文學家元好問的詩:
越說到前麵,穆霖的聲音越降落哀傷,她固然說的是皇上對皇後的豪情,但下認識裡,她何嘗說的不是本身?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次寒暑。
穆霖當然冇法曉得皇上的心機,她固然活了十世,仍然冇法看破彆人的心。現在她看到皇上一臉的深沉,也不曉得他的心是如何想的。
是的,她當然也是一個被情所傷、所負、所累之人。但是,如許的話她怎能對皇上言明?皇上的妃子,其心中永久隻要皇上一個男人,而不能有其他男人,就算在心中馳念都不成以,何況還和男人有至深豪情的牽絆?
穆霖淡淡一笑道:“皇上被皇後的無情傷了,作為臣妾的我理應來開導你、安撫你。但這並不代表臣妾會說,就有過如許的經曆。實在,臣妾除了想對你說剛纔說過的那翻話以外,臣妾還想對你說一些話。皇上是否想聽?”
南瑾王,這平生,你的舍,你的陪,畢竟也不成能給我穆霖。你賜與我的,倒是那無停止的傷害,幾生幾世!
穆霖微作深思,這才漸漸地解釋起來:“皇上與王蘭皇後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份豪情必定很深。讓人遺憾的是,王蘭皇後的豪情卻不在皇上身上。隻因她乃獨孤一族以後,又是皇族正統血脈,她的婚姻她本身底子做不了主,隻能服從父母的安排嫁給皇上。
但想到如許沉默下去,讓他對她細心地研討一翻,對她來講畢竟是倒黴,便向著皇上微微一笑道:“皇上,無情傷的事情已經疇昔了那麼久,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正所謂天涯那邊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